“啊?”袁嬷嬷差点儿没转过弯来,“自然是真的!”
大半个时辰的时间,院子里发生的这些事怕是早就传遍整个侯府了,侯夫人只会比大家更早的知道消息。
晏姝念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母亲为何会这个时候来唤人走?”
她还以为会要再等等的,毕竟侯夫人清楚二房那边不只是设计晏家而已,她们可是连带着闻晋霄也一起设计了进去。
这事不适合放在明面上说,既然二房那边已经将罪名全推到闻思雪的身上,在拿不出有利证据的前提下,就此便是盖棺定论了。
如此她们也不能拿二房怎么样,但是二房既然都已经推了人出来,她们哪怕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也不能将推出来的人给不痛不痒的放过了去。
所以晏姝念虽然安排了几次人去叫人起身,但是绝不说一句原谅。
安排人去叫人起身,是不想落下她苛待人的话柄。而不说原谅也是在表明她的态度。
侯夫人这会儿对二房难免有些怨怼,她暂时没有对二房出手的理由,但是总不至于以德报怨,还不想要晏姝念为难二房的人吧?
“夫人说这么长的时间就够了,三姑娘到底年幼,怕再跪下去人有什么闪失,到时本是二房的过错,最后受非议的却要变成您了!”袁嬷嬷耐心地解释一番,“再说还有夫人在呢,总不能让二房就此全身而退。”
晏姝念心中一暖,到底是她想得简单了些。
就闻思雪那柔柔弱弱的样子,若是再跪下去,还真有可能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在轻尘阁。
哪怕是庶女,但是她到底也是侯府家的姑娘,难保侯府的其他人会因为护短而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虽说晏姝念不在意他们怎样看她,但是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最后坏处却要落在她的头上呢?
“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晏姝念笑盈盈地说着。
外边的天色已经黑透,袁嬷嬷说清楚后,没有久留,她还赶着回玉芙园呢!
时间再稍晚一些,红樱从外边走了进来。
晏姝念已经洗漱完毕,这会儿正靠坐在窗边的矮塌上翻着书页。
“夫人!”
红樱上前唤了一声。
“嗯!”晏姝念懒懒地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
“侯夫人那边将人叫过去,问清楚后,罚了三姑娘半年的月例、禁足三个月。”红樱拿了件披风披在晏姝念的肩头,语调轻柔。
“我知道了!”晏姝念的嘴角弯起,侯夫人这惩罚对于二房来说还是轻了些,不过也因为这事不能放在台面上说明,也就不好明晃晃地将人重罚。
一连风平浪静了好些日子,深秋悄无声息地降临,寒意一天天逼近。
走出院子的时候,晏姝念不自觉地将身上的夹袄裹紧,顶着萧瑟的秋风,往福安堂走去。
等了一会儿,老侯夫人的院子里,侯府的女眷中,除了尚在禁足期间的闻思雪,其余人到得整整齐齐、一个不落。
“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老侯夫人站起身来。
乘着小轿子到侯府门口,门前已经停了好些辆马车,看上去都要成了一个车队了。
按着长幼排序,晏姝念和齐景星以及闻思华分配到了一辆马车上,齐景星第一个上了马车后,稳稳坐在了中间位置。
“长嫂不介意我坐在中间吧?两边的位置更为晃悠,我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该要注意些才是!”齐景星摸着自己的尚且平坦的小腹,挑眉看着晏姝念。
“你高兴就行!”晏姝念扫了她一眼,自己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待到人都安置好了后,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每年深秋到顺宁寺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