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将手松开。
“长嫂,那我就先走了!”等着晏姝念的手一松,闻思颖弯着嘴角,一瞬都不愿等的样子。
“等等!”虽说知晓闻思颖先前说得有道理,有些事儿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不过晏姝念仍是叮嘱道:“莫要义气用事,尽力而为便好,不必设定今日一定要成事的目标。”
她担忧闻思颖本就有些自责,眼下见有机会回击,而给自个儿设下的担子太过沉重,如此反倒不好。
此事本就是她临时起意,想着给闻思颖找点儿事做,自是未设想过一定要一次便有收获,所以让闻思颖不必太过在意事情的进展,最起码今日不必在意。
也不知闻思颖到底是否听了进去,晏姝念的话音刚落,她便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晏姝念,一副只等着晏姝念点头,她便能径直往外冲去的姿态。
晏姝念见状未再将人留下,而是对着闻思颖身后的丫鬟嘱咐了一声:“看好你家姑娘,不论情况如何,在天黑之前必须回府!”
“是!”丫鬟恭敬地朝着晏姝念应道。
等着晏姝念甫一示意,闻思颖便领着丫鬟飞速地往外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很快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晏姝念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自个儿继续往里走去。
接下来的两日,京城发生了不少事儿。
一是好些年未练兵的远安侯要再次带领着将士们出征了,不过这次并非是上战场,而是去往西南地区剿匪。此次圣上是下了决心要将那些流寇彻底整治,所以在金銮殿上便让远安侯立下了军令状,此次必须要大胜而归。
对于此事,京城人士是众说纷纭。有说圣上对远安侯给予厚望,等着远安侯再次回京,远安侯府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怕是要更为稳固了;也有说西南地位的流寇若是那般好剿,早些年圣上派出去的人马也就不会一无所获了,远安侯立下的这军令状怕是难以完成,倒是远安侯府可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二是听闻远安侯府的铺子早些日子闹出了卖会毁人脸面的胭脂香膏的事儿,此事都闹到了圣上跟前,正在大家伙儿准备看戏时,却又听闻是有人收买了西街那些地痞去闹的事儿。这也就罢了,那人找地痞去闹事儿,居然还拖欠那些地痞的银钱,这才让那些地痞又闹到了那人的门前。
京城的老百姓可真是目接不暇,这热闹瞧了一茬又一茬,已是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对,又是谁说的是错。
好些在兰心苑店铺前瞧过热闹的人,同又在丰宝街前围观的人解释说,那些在丰宝街尾闹事儿的人确实是当日在兰心苑店铺里头闹得起劲儿的那些人。
原以为真是远安侯府赚那黑心钱,未料到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反转。
不过那些人闹成这般,那住在丰宝街尾的那户人家大门却一直紧闭着,连个人影都未让外头的人瞧见。
尽管如此,围观的群众不在少数,自是有那知晓些情况和内幕的人。
所以这几日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已经传遍,说是长公主府上的表小姐爱慕长公主府上的郡王世子,所以才赶在郡王世子成亲当日,找人去侯府的产业闹事,为了便是触了郡王世子婚事的霉头,最好是让那才过门的郡王世子夫人惹得长公主府上的长辈们生厌。
远安侯府可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去,听闻因着此事远安侯还在那大殿之上被人弹劾,便是指派远安侯去剿匪也是因着这事儿让圣上起的意。
一时间倒是让长公主府取代了远安侯府,成为了京城最大的谈资。
然而正在大家谈论得最为起劲儿时,长公主府上却发话了,说住在丰宝街那位表小姐是因着自个儿不检点,这才被赶出长公主府上的。
听着长公主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