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伤我昆仑弟子多人,为我昆仑弟子之公敌。师弟此战,切不可心慈手软!”
开战在即,凌寒钩不惜屈尊降贵,找到吴川。
“知道了。”吴川神情淡淡,不置可否。
凌寒钩压了又压心中的火气,将一枚玉简推到吴川面前:“师弟……这是我们收集的蜃影剪辑,里面有我们的分析……”
“没有这个必要。”吴川根本不为所动,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凌寒钩再也压不住胸中的火气,愤然道:“看来师弟的翅膀是硬了!我们走!”
“小人得志便猖狂。”
“石头总有落到河里的时候!”
……
一众昆仑弟子无不怒火填膺,跟在凌寒钩的后面,离开了。
“师兄弟之间,不必闹得这么僵嘛。”北府执事莫天云从一道阴影中走出来,他看着凌寒钩等人离开的背影,劝诫道,“他毕竟还是宗门师兄,以后你说不定还有事情求他呢。”
吴川道:“弟子知道。”
莫天云一脸地无可奈何。吴川天赋惊人,修剑悟性极高,为昆仑派百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
唯独性子冷淡,不通人情世故,容易让他在门中树敌。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却许多麻烦。
反正日子久了,大家都会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莫天云道:“你这一场比试,可有信心?”
吴川道:“没有。”
莫天云道:“可是对手太强?”
吴川道:“之前没打过。”
莫天云正色道:“此人实力很强,也很神秘,他和你一样,之前未逢一败!”
吴川道:“打过就知道了。”
……
“听说你和高成在几个在府城中各大赌场都下了注,赌注还下的不小!看来信心十足嘛。玉珠看到阿横和高成过来,打趣道,“你这一场要是赢下来,只怕会变成府城最大的财主。”
阿横笑道:“既是赌,那就赌得大一点。”
玉珠脸色一肃:“《火云剑诀》是地境绝学,火雨天花坠的威力更是接近天境绝学。你的《天一剑诀》虽说可以克制对方,但是对方的传承比你要完整得多,修炼这门剑诀的时间也长得多,你可切莫吊以轻心。”
玉珠看到阿横散漫的状态,不由十分担心。
她看过吴川的比试的蜃影,知道对方的实力之可怕,远胜于阿横之前的任何一个对手,甚至包括费蝶衣在内。
这个家伙,拿到《天一剑诀》之后,只练了一个晚上,便把它放在一边。
然后和高成跑了出去。
她原以为阿横和高成出去,是刺探军情,谁知他竟是和高成到各处赌坊下注。
“我知道。”阿横仍然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不管你了。”玉珠真的生气了,转身便走。
在她看来,阿横的剑心境界不低,即便是不借助符阵之利,也绝对是本次试剑大会的强手。要战胜像吴川一样的天才高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横踏入擂台时,发现吴川已经在等着他了。
吴川很随意地站在那里,一袭洗得发白的绛色的袍子,怀中抱着一把赤红色的飞剑,剑鞘斑驳不堪,他的眼睛似闭非闭,神情慵懒而放松。
当吴川看到阿横入场时,眼中有一抹凛冽的杀意涌现,一闪而逝,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个瞬间,阿横不由生出一个错觉。他这一场比试的对手不是吴川,而是之前的自己的。
不过,对面的家伙,可比过的自己要厉害得多,也可怕得多。
阿横和吴川的比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