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咱们王爷面子,还谢恩,真是憋屈死了。’说话的是汉城总兵府的姜总兵,他是武将,又是个火爆脾气,因与王爷一同长大,所以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姜总兵父亲本是先皇拨给老汉王的王府护卫所里的副指挥使,后因救老汉王丧命,老汉王感念其父亲忠心,着力培养他,将他推荐去了汉城总兵府,多年后成了汉城总兵府的总兵大人,算是老汉王安插在汉城朝廷官员里的自己人。
王爷习惯了姜总兵的直性子,知道他是为自己抱屈,倒也没在意,只是反问他:‘不谢恩,能怎么办?还能赶去京城质问皇帝伯父?’
当然不行,没有诏书,汉王连京城都不能去,更别说面见皇帝了。
王府审理正接过话题:‘’不能质问,那就只有咽下委屈,所以我同意唐长吏的主张,只是咱们私下应该要有所准备,照目前朝廷的态度来看,怕皇帝有撤藩的打算,若真是如此,咱们需得提前准备,有所防范才是。’
姜总兵诧异:‘撤藩?应该不会吧,朝廷现在积弱,能保证百姓安康太平就不错了。’撤藩怕是会引起战乱啊,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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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汉王最担心的一面,皇帝伯父年轻时就不喜欢另外三位异母兄弟,不过是皇祖父留有遗愿,希望皇帝伯父善待其他儿子。
以前他从未担心过撤藩,毕竟他的父王和皇帝是同胞兄弟,感情也颇为要好,但是父王去世这一年里,他感受到了皇帝伯父对他的无情冷淡,如果朝廷有意撤藩,他恐怕并不能成为例外。
唐严卿想了想,道:‘皇帝今年六十五岁了,听说太子殿下仁厚端方,或许我们可以找机会接触一下东宫属臣,看看太子殿下对撤藩的态度。’言下之意,皇帝年岁渐长,总有退位的时候,若是太子没有撤藩的意思,那么只要拖到太子登基,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汉王也觉得此方法可行,‘严卿说得有道理,只是藩王接触东宫属大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事不急。’唐严卿思忖道:‘咱们可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接触东宫,一方面加强自身实力,王府卫所的护卫队不可松懈,汉城的守城军也得训练起来,兵器战马这些也不可或缺,若真有那么一天,咱们也不能完全出于被动局面。’
这话题就有些沉重了,准备这些可少不了银子,汉王府基本开销没问题,多余的银子可拿不出来。
不约而同,汉王和唐严卿都想到了徐家,只是他们已经帮忙出了六百万两投献银子,恐怕现在也不见得还能拿出多少,不过开年徐家要帮着王府做盐田开采,也许能大挣一笔。
晚上汉王回到内院,去了王妃的正院,王妃周氏与汉王年少夫妻,多年来两人感情深厚,王爷对周王妃更是尊敬爱重。
汉王府现在的困境周王妃也清楚,她政事帮不上汉王的忙,其他方面却可以。
眼下汉王承爵是喜事,王爷内心在不高兴,在外面也得表现出对皇恩浩荡的喜悦。
周王妃一边替王爷通发,一边提议:过完大年后找一天摆宴,算是庆祝王爷承爵,也是让京城的人看到她们对天恩的感召。
汉王转过身来,看着周王妃眼里的关心,知道自己的不高兴让妻子担忧了,拉了周王妃的手,感慨道:‘都说妻好一半福,谢谢你,王妃,有你帮我在这些事情上用心,我也就能放心的忙前庭政事。’
周王妃眼眶一热,靠在汉王怀里:‘王爷说什么客气话呢,夫妻一体,妾身能替王爷分担,妾身心里高兴。’
汉王抚摸着王妃的青丝,道:‘王妃办事,我放心,只是这次宴请,可以给徐家发一张帖子,徐家与王府的婚约也该提上日程了。
周王妃从汉王怀里抬起头来,说到:‘给徐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