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杞放下托盘,来到李从善的身旁,帮父亲揉肩。
“咦!冯相、徐尚书、萧尚书、张尚书,爹,为何李尚书的名字上打了一个×?爹你是要弄死他吗?”
李从善已经不是眼角的皱纹在抽搐了,现在他嘴角在抽搐,满脸在抽搐。
“不是,爹的意思是李雄李尚书长得丑了点。”
“长的丑就要弄死他?”
“不是弄死他,是在给你选夫婿。”
“啊……哎呀……羞死个人了,爹……爹……”三声婉转加颤音。
“蓝杞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爹,人家才十五。”
“十四就可以嫁人了啊!”
“不嘛!爹……女儿还想多陪陪你几年。”
“哎!爹也想啊!可是……”
“爹,你不要女儿了吗?”
李从善认真仔细的打量着爱女,亭亭玉立,窈窕淑女,现在女儿长大了,她也是此次事件的主角。
打定主意后,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顺便也把幕僚们集思广益的办法,当然了,是捡两个比较靠谱的办法讲出来。
“爹,女儿不想去汴梁,女儿不想离开你身边,女儿选婿,不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爹爹做主。”蓝杞拉着李从善的胳膊摇晃起来。
“哈哈,好!那爹给你参详参详!”
“嗯……!”
“冯相家的公子?”
“太老!”
“徐尚书家的老二?”
“不要,他们家的老二又不能继承爵位,听说还好男风。”
“萧尚书家的老三怎么样?”
“不要,听说他们家的三公子是秦淮河里的小浪客……是金陵城的青楼常客,去年还得了花柳病,全城皆知,女儿不要。”
“李尚书呐?”
“爹,你都说他丑,不要,女儿晚上怕做噩梦!”
“你不是说全凭爹做主吗?”
“爹……再看看。”
“还剩最后一个,张尚书家的也不行啊!上个月刚刚喝了他们家的订婚酒。”
“爹……订婚又不是结婚。”
“啊……!”
李从善瞪大了双眼,他想起来了,上个月带着全家去了张府赴宴,当时就有印象,女儿看到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新郎官之后,眼睛都拔不出来。
“礼部尚书张等之子张仁泽?”
“嗯,听说他在翰林学院读书,我俩……也算门当户对。”
“可是,他的亲家是皇甫继勋之女皇甫静啊,皇甫继勋是三品武将,神卫统军都指挥使。”
“爹……爹……!”两个三声婉转!
“女儿啊!你可真会给爹找麻烦!”
“爹……三品又没你大。”
“可……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嘶……!”一位是朝中礼部尚书,另一位是军中实权将军,一下得罪俩?李从善脑瓜疼。
“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叫晴天霹雳电光闪?
李从善瞪大了狗眼,嘴巴都能塞下两个鸡蛋了,随后就是气得浑身抽搐,怒指爱女。
“你……你小小年纪,怎么敢说出如此虎狼之词?插足插的如此肆无忌惮吗?”
“你……你特么天天学得啥?来人呐,去把教书先生嘎了,连夜嘎……”
“爹……你误会了,你听女儿说完。”
“这不大哥也……是吧?”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李从善从惊愕到狂喜,上个月参加张府的订婚宴,他就有点吃味,张尚书和皇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