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曹婶,我来了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先平复一下情绪再说。”
李大恒刚过四十,参加工作也有不少年头,见多了村里妇女撒泼蛮横,那闹起来就像脑子裹了小脚的野人。
他见了都心慌。
没了左膀右臂的曹艳眼看情况不对,精光的眼睛一转,“李支书,这个家它不能分啊,两兄弟应该团结一心,响应队里的号召。”
乔元得的眼神开始犹豫起来。
殷芳早被欺负成了胆小脾气,挨打挨罚从不吭一声,回头只知道躲一边默默流眼泪。
现在这场景,她更是应付不了。
乔水水知道她爹是个心软的主,快人一步先道:“村支书,这么多年,我奶奶偏心偏的有目共睹,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她环视众人,继续说:“什么好的都紧着山叔一家,当然她喜欢哪个儿子是她的事,我没怪她。”
“但她把我家的东西,都拿来给了山叔一家,粮食,钱,桌椅被褥等等,只要能用的,都被拿了去。”
“我妈像个奴隶一样,天天伺候他们一家,一年到头洗一大家子衣服,烧一大家子饭,干的累死累活还要去上工,这样也讨不到一声好。”
“乔水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乔家美捂着痛嘴,非要插一嘴:“奶什么时候把你家东西给我们家了?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挺着没啥弧度的胸脯,自信地反手推开了东屋的门,里面家具用物置了满屋。
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
“外头吵什么呀!”
西屋被吵醒的乔宝贵走了出来,见一院子都是人,半眯的眼睛瞬间来了精神,胖乎乎的身子冲了过去。
“咦,家里的东西怎么都在伯伯屋里?”
乔宝贵看着变了脸色的一家人,很没有察言观色之心,指着屋里的东西不满的嚷嚷:
“不许把东西给他们!这些都是我们家的,以后全是我的!这里所有的屋子也都是我的!”
“宝贵!瞎嚷什么你!”
乔山见情形不对就没吱什么声,本来胜券在握,谁会想到会被半路冲过来的儿子给坏了事。
乔宝贵人如其名,在乔家可是成了单传,宝贝的不得了,哪会被凶被吼。
突然被他爸一凶,他更加跋扈忘形,嘴巴委屈一撇,又哭又闹:“就是不许给!都还回来!”
众人吃瓜,一脸了然。
曹艳慌了,拉住宝贝孙儿,忙说:“孙子睡迷糊了,乱说话呢,大家别理他。”
乔宝贵每天起来都有一颗蛋吃,今天非但没有,家里头的吃的用的还全进了乔美美家。
现在自己又被说了一顿,他更火大了。
“没有!我没有乱说,他们家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叔叔儿子全死了,女儿都是嫁出去的水,以后都是我的!”
曹艳气的给了他一耳刮子,这孙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把白白嫩嫩的乔宝贵扇懵了。
连最宠的孙儿都动手了,看的杜春花和乔家美一个屁也不敢放。
李大恒脸色沉沉,一大早本来就烦,还给他看这么一出闹剧,这脸都丢村外头去了。
乔水水冷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没理由一直伺候叔婶一家,和他们必须得分。”
乔元得也开了口:“妈,分了家不代表不养你老,以后每个月我和弟弟家里分别出五块钱给你。”
曹艳她是傻了才同意。
生产队一天满工分10,10分三角钱,一个月每个人赚9块,一年也就108块。
这还是满工分的情况才有九块钱,一般人都满不了10工分。
就拿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