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他在来的路上,不是车轱辘坏了,就是街道让人堵了。 在此期间,胡贵妃与陆骐祖孙相认,胡贵妃以保下窦清漪为条件,让陆骐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等余公公排除万难抵达太子府时,一切已成定局。 “您和贵妃娘娘这一手,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啊。” 陆昭言笑道:“余总管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呢。” 余公公半点儿不意外:“老奴也算看着几位殿下长大的,几位殿下都是奴才的小主子。奴才不希望任何一位殿下出事,相信陛下的慈父之心只会更甚。不论陛下作何决断,既是为了殿下,也是为了大梁江山。” 陆昭言道:“父皇是为了我好,我明白,只是在我心里,有比权势更重要的东西。父皇是对的,我也没有错。” 余公公点了点头:“那么,老奴回宫去向陛下复命了。” 他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余总管。” 陆昭言叫住他。 余公公已经出了门,闻言又转过身,问道:“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丫鬟拿着一瓶药膏递给余公公。 陆昭言道:“腿脚又不利索了,你年纪大了,父皇身边的事交给你的干儿子们去做就好,不必事事躬亲。” 余公公心头一暖:“多谢殿下。” 他嘴上说六个殿下全是他的小主子,可十指伸出尚有长短,他又何尝没有偏心的地方? 他是个阉人,身上落了点不可外道的毛病,只有殿下会给他送药,也只有殿下不嫌他脏。 “殿下。” 他握住药瓶,“国师入宫了。” - 摘星楼。 梁帝与公孙炎明对坐在登高望远之处,仿若置身星河。 二人身前摆放着一张小几。 公孙炎明刚卜完卦。 梁帝看着桌上的罗盘与铜钱,问公孙炎明道:“国师,大梁国运如何?” 公孙炎明正色道:“国运震荡,近日当有大事发生。” “大事……” 梁帝眉头一皱,良久不言。 公孙炎明对一旁的钦天监弟子摆了摆手。 弟子们纷纷退下。 余公公累了一日,此时侍奉在梁帝身旁的是小德子。 小德子没动。 梁帝也没撵他走。 公孙炎明将卦象打乱。 梁帝道:“国师,骐儿的身世你想必知道了。” 公孙炎明起身,拱手致歉:“臣有罪。” 梁帝招呼他坐下:“不干你的事,是华儿自己造孽,害得窦氏认错了人。” 公孙炎明坐回蒲团上。 梁帝问道:“你说的国运震荡,可是指骐儿归位一事?” 公孙炎明顿了顿,说道:“勾陈星晦暗不明,此乃大凶之兆。” 梁帝立即道:“请国师赐教。” 公孙炎明正色道:“拨乱反正。” 梁帝皱眉看向公孙炎明:“国师的意思是……让言儿交出金印,将太子之位还给他大哥?” 公孙炎明叹道:“卦象只有四个字,拨乱反正,至于是不是指太子,臣不敢妄言。” 话虽如此,可除了太子之位,还有什么需要被拨乱反正的? 公孙炎明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为了大梁的江山,请您尽快做决定。” 梁帝闭了闭眼,无比怅然地叹了口气:“朕知道了。” - 千机阁,萧榕儿母女也得知了陆骐的身世。 公孙紫玉惊讶得不得了:“天啦,他居然是晋王的儿子!那……那姐姐嫁过去……岂不就是晋王府的儿媳了?以后还能当太子妃吗?” 公孙流萤神色冷静。 萧榕儿笑了笑,说道:“骐儿是谁的儿子,谁就是太子,再加上你姐姐生来就是凤凰,她嫁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