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牛保庆是人证,他必须得活着。”
商晚点点头,自家花瓶拎得清就行。
牛保庆在酒里下毒确实是被田胜逼迫的没错,但他家人的命是命,李文化和陆承景的命就不是命了?
人都是自私的,若陆承景当真选择不跟牛保庆计较,商晚就得考虑考虑休夫这个事儿了。
毕竟圣父的敌人是幸福的,身边人的话属实有点惨,她可不想被连累。
商晚道:“不能带牛保庆去府城,那把安大人请来县衙如何?”
陆承景抬眼看她,他总觉得面前这女人说的不是请,而是抢。
他道:“安大人主理庆阳府诸事,公务繁忙,就算你去请,安大人愿意来,也得先安排好府衙事务,还得带上护从,不可能在两日之内往返。”
其实他也可以等着两日后被押送到府城去,到时再请安大人重审此案。
可是安大人官声在外,田胜若是个谨慎的,便不会给他在安大人面前开口的机会。
他若是田胜,稳妥起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他被押送到府城之前弄个病逝。左右他身体素来病弱,田胜又在京中有人,稍作打点就能把事情蒙混过去。
思来想去,在东宁县重审案子是最好的办法。
商晚眼中划过暗芒,“两日足够。”
“劫掳朝廷命官是满门抄斩的大罪。”陆承景盯着她,“不可胡来。”
确实想抢人的商晚:“……”
可惜空间里的东西穿越一遭都没了,不然可以把基地研发出来对付变异兽的迷幻剂喂那安大人喝一点,保准让他乖乖来东宁县。
她转身靠着桌子,“请不来又不能抢,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承景沉吟片刻道:“我书房里有一支紫竹笛,你拿着去找清池寺的主持了空大师,将此事告知于他,请他帮忙。”
他相信以面前这女人的身手,能轻松地把紫竹笛从陆家拿出来。
事实上,商晚已经拿出来了。
昨晚她见那紫竹笛好看,又不占地方,顺手丢进空间里,这会儿还在小木屋里和一堆书画一起躺着呢。
“行罢,等天亮后我就去清池寺。”
事情都说完了,商晚准备带着被褥离开,可视线扫过陆承景那张瘦削苍白的脸和地上那床酸臭的薄被,顿时改了主意。
左右天还没亮,衙役还在打呼噜呢,也没那么着急。
“借个地儿。”她将陆承景往里推,在陆承景惊讶的目光下,拉过一角被褥盖在腰上,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