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的废墟前,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被挖得坑坑洼洼。
林建山的表情称得上气急败坏,没有,没有,没有,都没有!
银子呢?银子去哪儿了?
旁边的林建水杵着锄头打了个哈欠,“大哥,别挖了,咱都挖遍了,没有银子。”
“闭嘴!”林建山怒瞪弟弟一眼,林建水撇撇嘴,扛起锄头到旁边休息去。
村民们原本还兴致勃勃看热闹,眼瞅着林建山挖了大半晌,除了泥巴就是石头,什么东西都没有,逐渐觉得无聊,好些人都回去干活了,剩下小部分还陪着等结果。
商晚知道林建山在找什么,但很可惜,他永远挖不到。
她伸手拨弄着陆承景纤长的睫毛,见人眼皮颤动似要醒过来,便又立刻停了手,改为捏头发玩儿。
圆圆小朋友已经睡饱饱起来了,见娘亲在摸爹爹,便也伸出短乎乎的手指头好奇地戳戳爹爹的脸,然后又戳戳自己的肉脸蛋,大眼睛眨巴眨巴,把小脸儿伸向商晚,她的脸脸更好摸。
商晚好笑地捏捏她,趁着没人注意,给她喂了一滴灵泉水。
“找到了!”林建山激动的喊声传来,闲得直打哈欠的众人立刻围上去看。
只见坑里躺着块红布,四周被泥土松松压着。
张二皱眉,“这也不是银子啊。”
“红布下面就是。”林建山语气笃定,伸手抓住红布用力往上一拽。
“哒哒哒——”泥土如雨落下,七八块灰白的石头露了出来。
众人:“……”
“怎么会是石头?”林建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将红布举到面前细看,是他家包银子那块没错啊,怎么会是石头呢?
商晚瞅了眼坑底,眼底划过抹笑意,“别激动,我是个大方人,几块石头而已,你想要就拿走,家里不差这一点。”
“谁要石头?”林建山扭头朝商晚怒吼,“我要银子!我的银子!”
“啪!”商晚一个耳光甩他脸上,伸手提起他往外面一扔,“砰”地砸在林村长旁边。
“大哥!”林建水冲过去将人扶起来。
林建山气得脸色扭曲,瞪着商晚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商晚冷眼睨着他,“地方让你搜了,坑你也挖了不少,找不到就赔礼道歉麻溜滚蛋。冲我发脾气,给你脸了?”
瞬间爆发的煞气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好些人看向商晚的目光都带上了惧意。
石头咽了口唾沫,出现了出现了,那天在板车上,他姐就是这样凶他的,简直吓死个人。
商晚一步步走向林建山,气势摄人。
林建山扶着摔疼的胳膊强撑着不往后退,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讲道理。”商晚拳头一捏,石块顿时化作粉末从指缝间流出。
众人齐齐咽唾沫,娘耶,这什么鬼力气?
“捉贼拿脏,你都快把这块地翻过来了都没找到银子,显然窃贼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凭白被冤枉,名誉受损,精神也受到严重伤害,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不等林家人说话,其他人帮他们答应,“不过分。”
商晚满意地勾起唇角,“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和土地平整费加在一起,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我给你们打个折,就要个……八十两吧。”
“你怎么不去抢啊!”刘氏听不懂商晚前面的话,但她听得懂银子,指着商晚就要输出,被商晚冷冷一瞥,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
“秀才娘子,陆秀才的玉佩无端出现在林家,林家怀疑陆秀才是贼情有可原,也没对你家造成什么损失,张口就要八十两未免欺人太甚。”
一直不曾出声的丘老爹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