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景道:“此事须得问过娘子。”
乔玉安不是很情愿地看向商晚,眼中含着三分期待。
商晚又不是许愿池,再说了,在城里养狼,万一乔玉安没看住,狼跑出去伤人怎么办?
别看山上那群狼在她面前乖得跟兔子似的,那是狼又不是真的兔子,你换个人试试?
能落个全尸都是好的。
“想想又不犯法,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反正抓狼这事儿她不帮忙。
乔玉安:“……我又不是不出钱。”
“出钱也不帮。”商晚道,“有本事自己抓去。”
“自己抓就自己抓。”乔玉安将手往身后一背,看向阿乐,“一会儿跟本少爷进山抓狼。”
阿乐咽了口唾沫,讪讪道:“少爷,咱是去抓狼还是喂狼啊?”
乔玉安:“……”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瞪着阿乐,阿乐嘟囔:“少爷,白白搭进去两条命不划算啊。我一条贱命也就罢了,您这身娇肉贵的,便宜了山里的狼多可惜啊。”
小子还知道给他递台阶,乔玉安……当然是顺着台阶下来了。
“你所言有理,聘狼一事以后再说。”
阿乐赶紧拍马屁,“少爷英明!”
商晚心道还真是仆似主人形,这俩站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
“承景你看,这些都是我给你带的东西。”
在陆承景惯用练字的小桌前,乔玉安指挥阿乐将大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有书本有纸张有墨条还有几支毛笔,纸最多,得有四五种。
除此之外,还有给圆圆带的小玩具,给石头和小环带的物件儿,以及给商晚的小礼物。
商晚有些惊讶,竟然有她的份。
原本是没有的,但上回陆承景说的话乔玉安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加之他知道商晚为了给陆承景买轮椅花了不少钱,他便也对商晚稍稍改观一些,特意准备了商晚的礼物。
乔玉安对陆承景道:“你练习左手字肯定废纸,村里买纸又不方便,我特意让人多装了些。”
“劳你费心。”陆承景心中淌过暖意,伸手将书册拿开,发现底下还有两本册子,赫然是两本账册。
他抬眼看向乔玉安,乔玉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展开折扇狂扇,扇得自己打了个喷嚏,又赶紧把折扇合上。
陆承景叹气,“玉安,盘账之事你该另寻他人。”
以前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乔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乔玉安照着心意胡来。左右都是丢给乔玉安练手的铺子,即便赔光了也不值当什么。
可如今他被陆家赶出来,陆家的态度摆在那,这些账册便不该再由他经手。
他不信乔玉安不明白这个道理。
“其他人哪有你算的快啊?”乔玉安给陆承景戴高帽,“你可是欧阳夫子的得意学生。”
以防陆承景找借口拒绝,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好几位夫子都向我打听你的近况。”
陆承景只得暂时丢开盘账之事,问道:“你怎么说的?”
乔玉安道:“我说了一半。”
陆承景心里顿时冒出不好的预感,追问:“哪一半?”
乔玉安摸摸鼻子,“我跟几位夫子说,你挺好的,吃的好睡得香,外面传的全是谣言,没多久陆家就会把你再认回族里,然后你也会回县学继续念书。”
商晚:可不是一半嘛。所谓半真半假,这厮把那半假的全说了。
陆承景似乎被乔玉安坑习惯了,闻言也不怎么生气,只无奈道:“你为何不据实以告?”
“我这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