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郎醒来之前,已接了消息,昨儿个就已经不动了,是四殿下的意思。”冬怜道。
冯云眼前闪过那夜里她送太子和几位殿下入内宫时,瞥过的季子墨的背影。
如今宫里才是最为险要。
他还有心情顾着宫外。
看来是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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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城墙挡住了京都内外,长长的宫墙更是把皇家分隔成了一方方小小的天地。
厚重的宫门后,是皇城内众侍婢宫随们惨白的脸,还有不知道几几就被杖杀的痛苦哀嚎。
宫城里的贵人们都已经习惯。
只有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的青色才意识到这生死离自己是这么的近。
季子墨没有看镜子,他在看书。
长长的桌边没有了那个叽叽喳喳的身影,此刻季洛也被禁足在他自己的殿内。
“您就不问问五殿下如何了?”一旁的宫随轻声问。
季子墨翻着书:“他没事,和他无关。”
“这倒是。”宫随笑道,“陛下知道您也无关,只是这宫里人多,说不定什么人就有关,陛下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我懂。”季子墨的眼睛仍落在书上。
宫随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位殿下的心思也在书上。
“您有没有话要小的转达?”宫随问。
季子墨的视线终于从书上挪开,看着宫随,过了会儿,道:“我想做糖。”
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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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祠堂一旁的偏屋。
斜阳夕照,落到屋内。
屋内一方桌椅,一张床,还有一架琴。
再无其他。
仍穿着那身万字结的长裙,头上细碎的发垂下来,有些凌乱,却又更添柔弱。
冯清坐在那架琴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不易人所见下的手死死的攥着。
窗外,冯云拧眉。
她来这里是因为梦里关于祖父的画面。
小白花定然知道。
可看到她的样子,她不想问了。
若是她什么都知道,又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定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已经和小白花知道的不同了。
既是不同,她又何必再给她谈条件的可能。
冯云转身离开。
身后冬怜放下带来的食盒。
层层树木之后,李嬷嬷悄悄的站出来,看着冯云离开的身影,暗暗摇头。
女郎真是心善。
李嬷嬷示意看守在外面的侍婢把食盒带给里面。
终究是心意,总不能辜负。
只是食盒也就是刚拿进去,李嬷嬷就听到里面发出怒喝:“我不要她好心。”
“啪——”
食盒似是摔到了地上。
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