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脉。
可宋家是镇国公府的连襟,司马家和宋家不对付,怎么也上了船了?
有东家不解,心有戚戚,也有东家动了心。
太子殿下就是来日的陛下,来日陛下看重的,得有多少利?
最重要的是,不止是钱财。
太子殿下来日要做什么?显然所图甚大。
最早来风云台的几个商贾东家手中的图册比旁人多了些东西:丝绸,瓷器,茶叶。
几人东张西望,也都看到了自家的不同之处。
早先太子妃所言仿佛仍在耳边。
这是对他们的抬举。
冯云看到了台下众人的神色,这正是她给他们的份量。
“好了,各位都请记下名来,今日不过初见,半月内,诸位会见到太子殿下。”最后,冯云一言,在场诸君又是一阵喘息。
太子殿下,他们竟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
只是记下了名儿,他们必然也是上了这条船。
冯云离开。
众东家留字签名。
前来的六大家的几个不着痕迹的退下,而后彼此连眼神都不对视,和众人一起离散,却是不知早已经被人盯上。
……
风云台上,冯云隔着窗子看外面渐渐散去的车马:“先前我所说皆是利,又言及太子殿下,没有商贾不动心,背后有朝臣更是如此,可即便如此也不敢留字签名的就是心头有鬼,他们少不得和那几个案子有关。”
身后的人影无声退去。
此时街面上比先前她看时要热闹一些,先前关门的铺子又开了几家,正看到有掌柜探头探脑,而随着众东家回去,开门的铺面必然更多。
商铺东家有事,自可关门,只要在门板上贴上条子表明缘由,也没人问责。
她追问的全是什么都不贴的铺面。
既摆明了车马,又何必给颜面?
她决定了不再追问边塞之事,只是身在京都,总要京都安宁,她才能好好成婚,不是?
冯云抬眸看向宫墙。
那边已经确定了军情。
现在在做什么呢?
*****
“蛮族袭我玉门县,县内八万百姓久候朝中援兵,本宫已令镇国公世子率兵相援,兵部工部户部三部大人拿出章程来吧。”
宫内,季子墨肃声。
三部大人对视,以往都是内阁众官一起商讨,这回怎得竟是定下来才招呼他们三个。
兵部尚书高大人上前,道:“世子先前镇守边塞,威慑蛮族不得不进京和谈,理应是最合适之选,可不过区区数月,蛮族再兴兵来犯,臣以为是镇国公世子余威难挡,不堪重任。”
“那你以为谁合适?”季子墨问。
“太子殿下自有明断。”高大人道。
季子墨失笑:“本宫认同的,你说不可,让你举荐,你又举荐不了,怎么?但求无过就是有功了?”
高尚书正色:“兵部,乃国之重梁,不可有差池,无过,自是有功。”
“太子殿下,高尚书所言极是。”工部尚书道。
季子墨颔首:“你工部责成营造事宜,无过,则各司不出差错,就是有功,可王大人一案,你工部还敢这样说?”
“臣有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工部尚书连忙垂首。
高尚书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不止工部,兵部更是被裁撤了不少官员。
难不成前阵子太子殿下那一番举动就是让他们三部说不出话来?
瞬间,高尚书的背上浮上浅汗。
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