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陶若筠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听见过的人,居然就是那日闯进雅间的人。
几人走到一个巷子里,汉子敲开了一间院门,有人从里头开了门,汉子说明来意就要进去,陶若筠却不肯,只站在门口等人出来说话。
那汉子看了眼陶若筠,也不强求,便让人进去把那人请出来了,陶若筠一眼便认出那贼精的男人。
那人憨笑着问:“找我有事?”
汉子道:“你说她开口了的,对不对?”
那人道:“是啊,我有一次在百花酒楼点她弹琴,我跟她说话,她回应我了。”
汉子得意道:“你看,我说的吧。”
陶若筠咬了咬牙,看向江隐,那江隐只流泪,不说话,陶若筠也没辙。
她想了会子,转过身去,走到林新荣身边时低声道:“抢人。”
这次从酒楼出来前,陶若筠便给林新荣使过眼色,叫带上人,这一句话说出,林新荣一挥袖子就喊:“把人抢回来。”
陶若筠溜到一边去了,叫几个丫头看住了,逮着空隙就把江隐拖出来。
她就不信了,已经做完的买卖,还有人回头加价,没天理了,索性离了酒楼,叫上人把事闹大,闹到官府里便都是她的理了。
可是那汉子带的人也不少,十多个汉子混在一起,陶若筠有些担心江隐被伤着,丫头们想去抢人也下不去手。
陶若筠一怒,卷起袖子自己就上了。
可是人多手杂的,又在打架,也不知道是谁,手那么一挥,陶若筠的颧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力量大的直接把陶若筠击懵。
旁边丫头见了,大喊道:“打着少奶奶了,打着少奶奶了......”
于是,打得更凶了,在人群的吵嚷斗殴声中,她清晰的听到一个女孩的哭泣声。
就在双方越打越凶猛之间,忽听一人大喝:“在干什么?”
陶若筠扭头看去,天杀的冤家,谭正初领着人正往这边来了。
在经过陶若筠的时候,谭正初看着她道:“又是你。”
陶若筠气极了,指着汉子那帮人道:“是他们打人。”
“你脸怎么回事?”
陶若筠原本一直拿手捂脸,刚刚伸手指人便松开了,此刻那脸颊隐隐发红。
“他打的。”陶若筠指的是那汉子。
方才人多,根本看不清谁打的,那就跟谁有仇就是谁打的了,陶若筠一手就指向那汉子。
那汉子抱屈:“大人,大人小的没有啊,刚刚那么多人,怎么就认定是我打的?”
谭正初扫了眼众人,问:“怎么还有个女孩子?”
“他们去我酒楼里抢人,强抢我家奴婢,扰乱我的生意,我要告官,大人我要告官。”
谭正初听见陶若筠在自己耳边直嚷嚷,忍不住想去捂耳朵,心中不禁纳闷,这女子怎么越来越泼了。
“当街殴打女子,强抢少女......”
“大人,大人冤枉啊,小的冤枉,是这女子骗了我,她骗了我们所有人,这是个误会啊。”
陶若筠道:“我管你什么误会,她是我酒楼弹琴的女子,银货两讫,现在你到我酒楼里抢人,都快把她胳膊扯断了,你得赔钱。”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
谭正初懒得听下去,摆摆手道:“本官只管城内布防,这种事情,去府衙找知州大人处理吧。”
说完这着这一群人,对手下人道:“来,帮着把人都押去府衙,别走脱了一个。”
话音刚落,身后那帮人立刻就开始了动作,一群练家子动起来实在唬人,没有一个敢跑的,就连那日闯雅间的男人也没有放过。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