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好了。”
凤姐含笑，再次点了一下平儿的小脑袋。
“奶奶，您……您去就行了，我……我就不去了。”
手上动作不绝，平儿摇摇头。
“这可是奶奶我给你找的人选和机会。”
“小秦相公现在还没有成亲，一些事情无碍。”
“将来……你想要那个机会也没有，找别人？你是我的人，眼光能瞧得上两府谁？”
“还惦记着那个挨千刀的？”
“听我的没错！”
“将来我们在这里府上若过不下去了，在东府那里……，你好歹也能当个管家。”
“蓉大奶奶肯定愿意的。”
“你若是不想跟着我去城外，莫不想着有一日咱们回大老爷院里住？”
“那里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
“大老爷从大观园得来的银子，花的七七八八了，这个月以来……正四处找银子呢。”
“还将主意打到我身上。”
“哼！”
“那个挨千刀的身边，已经有二奶奶、三奶奶了？你就算过去……能如何？”
“她们会对你如何？”
“……”
凤姐把玩鬓间的一缕青丝，平日里空闲的时候有所思，愈发觉长远之艰难。
银子！
尤其是银子之事。
今岁以来，这里府上、婶子那里……里里外外拿了两三万两银子了。
明岁。
更多？
真以为自己是金山银山？
府库还有多少银子不知道？
各房难道一点银子都没有了？若非管家奶奶的差事，自己才不愿意那般施为。
拿自己的银子填补府库，非长远之法，又没有很好的解决之法，虽有解决之法，难以施为。
棘手！
麻烦！
归途闲聊，蓉大奶奶所言，等时间长了，许多人会觉自己的银子都是府库银子。
自己赚的银子……都要扔里面了。
脱身？
如何脱身？
账目上分开？
不为根本！
除非不做管家奶奶了，将账目快速交割一番。
或者如蓉大奶奶所言，每个月两府之人聚首，将账目说道说道，提前说道说道。
这是一个法子。
明岁……就准备试试。
若是不愿意！
那……银子就不好说了。
就是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
比起将来的麻烦，眼下的麻烦也不算什么。
平儿！
身边人……万万不能出错，下次……平儿必须和自己一块前往，收心了，自己也更为安心。
在府上，也更为放心！
“奶奶！”
平儿轻叹一声。
一些事情，自己都知道。
前往城外……奶奶说的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预兆，自己是奶奶的人，自己……自是拒绝不了。
真的要前往城外？
小秦相公？
奶奶真的准备和琏二爷……，大老爷那里……的确过分许多，府中各房也的确不是好相与的。
“继续抹药水吧。”
凤姐亦是轻叹。
日子……怎么就过成这个样子了？
然！
自己选的，自己会慢慢走下去，想让自己低头？不可能！不能够！谁都不行！
凤姐
红楼群芳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