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一览,上书“千金阁一叙”五个字。也仅仅是这五个字,元瑶却是大惊失色,瞧这谙熟的字迹,元瑶本欲无视,拒绝前往。可既然这纸条能送进驿馆院内,想来这驿馆的防卫已然不安全。
元瑶将纸条燃尽,便换上一身劲装前往千金阁。
此刻薛坤作为掌柜,却是难得一见的守在千金阁门外,终见这元瑶蒙着面纱前来,便将其引至后院。
亭阁中早已坐着一老翁,此时温了壶热酒,应是候着元瑶前来。
“任将军,不知唤元瑶来所为何事?”元瑶微微欠身,但语气却似是这冬季一般冰冷。
这被称作任将军的老翁抬首间,稍眯了眯眼,盯着元瑶,片刻后又展颜一笑,不过这笑属实有些难看。
眼睛虽是看着元瑶,却是对着薛坤吩咐道,“薛坤,这后院吾不希望见到其他人。”
薛坤额间渗出一丝冷汗,便赶紧领命下去,将后院之人尽数赶到揽月楼和前院去。
“快坐,今日只是闲叙。”
说着,这任将军倒了一盏热酒,二指推到元瑶面前。
元瑶不禁一声冷哼,可却又不能违逆这任将军的命令,只得乖乖坐下,直言道,“任将军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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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这任将军闻言顿觉有些好笑,便揶揄道,“吾还能吩咐得了林御史的二夫人?”
说罢,这任将军便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又接着问道,“想来你与这林御史近日相处的倒也不错,他竟连账簿都交托予你。”
“看来,任将军是想将元瑶手中的账簿拿走?”元瑶迟疑道,但自是心明澄澈,这任将军的目的怎会如此简单,既能在驿馆内向自己传信,那自然也能轻易地趁机拿走房中的账簿。
任将军不由失笑道,“元瑶怎也想着来打趣吾?”
说罢便从怀里摸出一页纸,纸上清晰誊写了几样材料,包含了些药材。任将军将此推至元瑶身前,双手轻轻拍了拍石桌,又倏然站起身来,不由地啧啧称道,“想来定是你的手笔,将这制配香水的原料写的如此繁复。”
元瑶见状,不禁莞尔一笑,却又倏地恢复正色,将这眼前的纸投进温酒的火炉之中,看着热烈的火焰,反问道,“既任将军有本事能从林尽染的家书中誊录下原料,也能轻易进出驿馆院内,却怎的制配不出香水,反倒要来问元瑶了?”
话音刚落,这任将军便一手将元瑶的螓首按在石桌上,蔑视道,“元瑶!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外人称一句二夫人,你便真当自己是二夫人了?”
又倏然俯下身去,在元瑶耳边轻声说道,“这长安的禁军侍卫,吾不可轻取他们性命,但你二人,死于意外也并非不可。”
说罢任将军便起身,松开了按着元瑶的手,坐于一旁,悠然道,“可要纸笔?吾倒是不介意似你幼时那般给你磨墨。”
“闭嘴!”元瑶起身便是将腰上软剑拔出,架在任将军脖子上。
“歘!”
还未等元瑶有下一步动作,便有一冷箭突施,直直的从元瑶袖间擦过,就只差一寸。
但见任将军神色未变,又洒一盏热酒,轻声叹道,“还是这般犹疑,吾便说你成不了大事。”
又是热酒下肚,任将军似笑非笑,若无其事地说道,“莫以为躲在驿馆内便是安然无恙,黄之屹等人忌惮你死在江宁,吾可未曾有这般思虑。”
元瑶深知,这眼前的任将军,便是个疯子!
元瑶闭上眼,吐了一口浊气,妥协道,“元瑶实在不知这香水是如何制配。”
“当真?”任将军冷哼了一声,似是有些质疑。
元瑶微微颔首,再次肯定道,“林尽染制配香水时,皆在屋内,元瑶未曾亲眼见过他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