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贾张氏也有些好奇秦淮茹要说些什么,这些日子,在家里,就指着一点八卦过日子了。
“是这样……”秦淮茹把曹魏跟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隐去了曹魏有调戏倾向的话语。
贾张氏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秦淮茹:“你?帮厨?我看是那小子看上你了吧?”
秦淮茹也不反驳,反而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贾张氏:???
“秦淮茹你反了天了?!”
“妈,您能听我讲完不?”秦淮茹叹了口气。
“来来来,你说,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娘要你好看。”贾张氏撸起了袖子。
秦淮茹看了一眼,有点鄙视,这才哪到哪啊,以前在乡下,被自己老娘那胳膊,抡圆了来一下,那才可怕呢。这细胳膊嫩肉的,没啥太大的压力,她声音平静地继续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觉得他八成想干些啥,后来他说给我五毛钱,我就知道,大概不是。”
“五毛?那也不少了。”贾张氏并不是那种不知道市价的人,在城里这么些年了,院子里又有一厨子,以前,小贾喜欢和何雨柱喝酒,老贾喜欢和何大清喝酒,这套来套去的,厨子出一次席面能挣多少钱,她心里有数,至于去帮厨的,她就知道大多数都不会给徒弟钱。能带你去,就了不得了。
“五毛也不多吧?”秦淮茹有些诧异。
“怎么不多了,带徒弟去都不要钱。”
“可他没有徒弟,而且他做一次五块钱呢。”
“一次?几桌?”
“那我不知道,就说一次最低五块钱。”
“嚯,这手艺,比起何大清也不差了。”贾张氏是知道的,以前何大清出去接活,一次也就五块钱。
“所以,他想带你去帮忙,一次给你五毛钱。”
“对,我寻思着,五毛钱,应该跟看上不看上我没啥关系,他刚来轧钢厂,食堂里的人不熟,不敢瞎叫,我又恰好知道这事儿,就顺便带上,给点好处。”
“唔。”贾张氏琢磨了一下,一双倒三角眼咕噜噜转动着,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表情淡定:“妈,咱们家可没多少余钱了,今年下半年的考试我大概是能通过,但二级的话就得明年了,能挣就挣点吧,过些日子,等他在食堂里站稳咯,到时候收个徒弟,就轮不到我了。”
秦淮茹家的经济问题其实一直都存在。
贾张氏并不是城市的户口,在分户口那阵子,贪乡下的那点儿地,就没把户口转过来,在实行粮票制度的时候,她差点没把大腿给拍烂了。贾东旭倒是城市户口,可秦淮茹不是,儿子女儿是跟着母亲的,也就是家里的三个小的也不是。
所以,整个贾家,有粮食本的,只有贾东旭。
贾东旭在去世之前,就已经是四级钳工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是因为这,没有粮食本,那就要用粮票去买粮食,粮票从哪儿来?大多数时候,都是跟自己的工友师傅换,除了一开始结婚的时候还富余点,孩子多了,棒梗大了,这开销一天比一天大。
要是没有一大爷帮衬着,那是真的过不下去。
后来,贾东旭出事了,贾家才算是缓和了点。
这个缓和,不是指的贾东旭的抚恤金,而是厂子把秦淮茹,棒梗和小当的户口给转到城里来了。
原本,杨厂长是打算给一笔抚恤金,然后把这家子送到乡下去的,其实这也符合政策,一家子,全是农村户口。后来,工会的干事不干,直接跟杨厂长拍桌子,说这家子送回去,就是要他们的命,家里没有劳力,唯一一个年轻的还有身孕,送回去,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工会让杨厂长去帮着秦淮茹、棒梗和小当的户口给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