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一株再寻常不过的草叶,与她苦苦寻找的蛇毒解药并无丝毫关联。
接踵而至的各种绿草,被一一送到凌瑾韵眼前,她逐一审视,但每每都是摇头表示不是。
她蹲坐在地,双手环抱膝盖,低垂的眼眸中,失落与焦虑交织。
她轻声呢喃:“不会吧……”
尽管如此,她依然坚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只是在这广袤森林中,要找到那株解药,犹如大海捞针。
天色渐晚,如果他们未能找到解药便被迫离开,那么她和郎中的赌注岂不是将面临失败?
一想到李家那帮人可能会借此机会对她冷嘲热讽,她便烦闷不已。
凌瑾韵在心中默默为自己打气,她站起身,脑海中浮现出曾在百科全书中读过的知识。
最后,她决定冒险一试,前往蛇出没的周边地带探寻,说不定那里会有解药。
重返蛇袭之处,凌瑾韵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
她紧张地抽了抽鼻子,尽管对蛇的恐惧如影随形,但她仍然没有动摇。
只见凌瑾韵缓缓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指拨开草丛。
“找到了!我找到了!”一声喊叫声突然响起,吓得凌瑾韵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尴尬地站起身,强装镇定地瞥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老郎中,试图掩饰刚才的狼狈,然后转身返回。
“真找到了?”她半信半疑地问,生怕又是误认的普通草叶,让刚刚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
“我现在明白了你说的意思,这个解药的模样还真像条竖起身子吐信的蛇,一眼就能认出来。”
找到药的壮汉兴奋地举起天南星,得意地展示给众人看。
其顶端的花苞果然形似蛇首,远观之下,与蛇的形态惊人地相似,难怪会让人误认。
“没错,就是它!”凌瑾韵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找到了救命的解药。
找到解药的壮汉同样喜形于色,亲自寻获的解药,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众人收拾好心情,准备下山。临行前,他们再次来到老郎中跟前,见他依旧双目紧闭,凌瑾韵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辙了,只能劳烦诸位把大夫抬下去。毕竟,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儿过夜。”凌瑾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此刻的紧张气氛。
“没事,我来担!”壮汉毫不犹豫地应道,话音未落,便已一肩扛起了老郎中。
下山路走得飞快,待他们回到镇上,太阳还未完全落山。
此时,正是各家炊烟袅袅,张罗晚饭的时候。
街边,一群小孩正无忧无虑地撒欢儿玩耍。
“这不是大夫吗?怎么晕倒了?”
人群中有人惊疑不定地低语。
一个身姿壮硕的大汉肩扛着面色苍白的老郎中,步履匆匆地从街巷间穿过,引得周围邻里纷纷侧目。
“我中午就注意到医馆门口人头攒动,但似乎并非寻常求诊的病人,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另一位路人附和道,眉眼间尽是困惑。
“难不成是大夫受了伤?”有人猜测。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被吓得昏过去了。”抬着人的大汉随口回应,话音刚落,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不少好事者按捺不住好奇心,紧随其后,想要一探究竟。
看看那位平日里镇定自若的老大夫,是如何被吓得昏厥的。
一番折腾后,回到了医馆。
年壮的大汉考虑到老郎中年事已高,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软榻上,然后挺直腰板,舒展了一下疲惫的筋骨。
此时,医馆内秦家夫妇正匆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