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的一座古城,有一片被遗忘的角落,那里的房屋稀稀落落,道路崎岖不平,仿佛是时间的尘埃,将这里遗忘在了繁华之外。霍倾的舅舅,一个精明的商人,看中了这里的低廉房价,便在城郊的待开发地区买下了一栋房子,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随着城市的扩张,这里也能变得繁华起来。
然而,岁月流转,那几栋楼依然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郊野外,周围除了偶尔的鸟鸣和风声,再无其他声响。霍倾曾随舅舅来过一次,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泥土的气息。门前没有像样的路,只有一条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的小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偶尔可见几头水牛在悠闲地吃草。
房子的外墙已经有些斑驳,窗户紧闭,仿佛在拒绝着外界的一切。霍倾跟在舅舅身后,穿过了农田,来到了房子前。舅舅拿出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发出了刺耳的吱嘎声,仿佛在抗议着被打扰的宁静。
屋内昏暗而冷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股霉味。舅舅点燃了一支蜡烛,微弱的光线在屋内摇曳,映照出墙上的斑驳和地板上的灰尘。霍倾环顾四周,只觉得这房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舅舅似乎并未察觉到霍倾的不安,他自顾自地整理着房间,准备在这里过夜。夜幕降临,舅舅点燃了炉火,屋内的气氛稍微温暖了一些。霍倾坐在炉火旁,听着外面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狗吠,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舅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的眼神变得凝重,似乎在倾听着什么。霍倾紧张地问:“舅舅,怎么了?”舅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那声音轻盈而缓慢,就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木质地板上行走。
霍倾的心跳加速,他紧紧地抓住了舅舅的手臂。舅舅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低声说:“别怕,可能是风声。”但霍倾知道,那不是风声,因为那脚步声太过清晰,太过规律。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楼梯口,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舅舅深吸了一口气,他拿起蜡烛,缓缓地向楼梯走去。霍倾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在木质楼梯上发出了沉闷的回响。他们来到了二楼,舅舅推开了一扇门,那是一间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无他物。舅舅将蜡烛放在桌子上,然后仔细地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霍倾注意到了衣柜的门似乎在微微地晃动,他紧张地指向那里,舅舅也注意到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舅舅慢慢地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衣柜的把手。霍倾屏住了呼吸,只见舅舅猛地拉开了衣柜的门。
衣柜里空无一物,只有几件旧衣服挂在里面,随着门的打开,轻轻摆动。舅舅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对霍倾说:“看,什么都没有。”霍倾点了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消散。他们回到了楼下,继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舅舅带着霍倾离开了这座荒宅。在回城的路上,舅舅突然停下了车,他看着后视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霍倾问:“舅舅,怎么了?”舅舅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子,她就站在衣柜前,不停地跳着……”霍倾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舅舅所说的,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梦。
舅舅的话让霍倾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波澜,他知道,舅舅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昨晚的经历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霍倾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回到城里,舅舅没有再提起那晚的事情,但霍倾注意到,他的眼神中时常闪过一丝忧虑。几天后,霍倾接到了舅舅的电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