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不行,虽然心眼不多,但也不是傻的,且她后面还有她姑母。
苏青?也不行,诚然苏青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人,没有根基,但这回的花宴却让夫人身边的冬梅对她态度极好,听说还专门与她说过两回话。
最重要的是,那个苏青表现出来的一点也不像刚来时的木讷和怯懦。
彩儿?好像也不行,看上去也是个心里有章程的。这么久以来,没瞧见她喜欢往主子跟前凑,怕是说不动的。
这样看倒是水芹,本身就是和彩儿与苏青一道从外头买来的,听说家里只有一个年纪大的祖母,自己又是一个没心眼的,用如春的话讲就是谁说话她都接,而且还爱在主子跟前现眼。
没错,就是她了,好好诱哄一下,想必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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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这样晚?”彩儿瞧着天都黑透了才回来的水芹问道。
“别提了,我晚上去给大奶奶院里的姐姐们送饭,好半天都没人理我,害我拿着食盒站了好久,想放在那里又不敢。”水芹一边捶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嘟嚷着。
“怎么了?没人吗?”
“哪里是没人,都围着朗少爷转呢。”
“朗少爷?朗少爷怎么了?”彩儿坐在床边把脚伸进盆里,她听了苏青的劝,每天晚上也开始用热水泡脚。
“说是朗少爷生病了,从下晌到现在一直打喷嚏,鼻涕眼泪的一把把往外流。”
苏青端着木盆走到自己床边,听得水芹这样说先是一愣,然后似想到什么,“可是伤风了?”
水芹见苏青问她,有些惊讶,苏青平日里从不主动与自己说话的。她原不想回答,但她习惯在苏青面前表现,尤其是苏青不知道而自己知道的事,她更乐于说和做。
“还不是象伤风,也没发热和发冷。”
“知道朗少爷今天都做什么了?”苏青把脚放入盆中。
“说是四小姐的那几只兔子从笼子里跑出来了,把四小姐养的花呀草呀都踩坏了,朗少爷与四小姐抓了一下午的兔子。”
“没请大夫瞧吗?”彩儿问。
“怎么能不请,只是这边的大夫瞧不出什么原因。夫人和大少奶奶急得不了,我回来的时候,大少爷往东府去了,说是要请侯府里常用的大夫来瞧。”
苏青两只脚慢慢地在水中搓着,回东府去请那一定是水平很高的了,没发热,在院子里玩的,会不会是对兔子毛过敏?
想到过敏这个词,苏青电光火石间,那盆金灿灿的金莲花出现自己的脑海中,不会真那么巧吧,难不成,真是那花的原因?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东府大夫一来那就能轻易瞧出是过敏了。再细细追查一下过敏源,查到那金莲花上应该不难,那柳妈妈……
想到这里,苏青连忙穿上鞋急急地往外走。
瞧着湿着脚跑出去的苏青,彩儿喊道:“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把脚擦干呀。”
苏青急急地走在小径上,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她都要去提醒柳妈妈一下,不为别的,就为柳妈妈对自己还算是和善。
上次帮她抬过花后,因着自己长得瘦小引得柳妈妈很是可怜,偶尔打发身边的小丫头送点好吃的过来。办花宴的时候,自己经常去她那边摘菜,每次都会给自己倒上绿豆水。还有一次拿了一件八成新的褂子,说是青蕊以前的旧衣,让她拿回去替换着穿。
柳妈妈坐在院子里正与一个婆子聊着天,远远地瞧见有人过来。苏青瞧见柳妈妈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柳妈妈今天回家去了。
“青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柳妈妈瞧出是苏青后有些惊讶地问。
苏青抚了抚胸口,“柳妈妈,我有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