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话语,临行前,刘母唠唠叨叨的,刘父站在旁边,看着刘长青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刘长青像往年一样,一一回答。在准备妥当后,刘长青出发,在要看不见的时候,刘母大喊了一声。
“青儿———,慢些走”
“娘,我知道了”刘长青大声回应,转头,看见刘母站在屋前。这是他九年来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着母亲,她的头发被白色浸染,身上的衣服干净,但却时不时有些补丁在上面,头上包着块布,满脸慈祥地看着他。
刘长青又撇过眼,看着刘父,刘父身体也明显地更弯了,老实的庄稼人日日夜夜干着活,将他的皮肤变得黝黑油亮,却遮不住生活中意外带来的伤疤。
二人普通,平凡,混入人群中一眼就能消失不见,却是为刘长青支撑起整个世界的人。
刘长青一时间呆住了,九年的寒窗苦读让他的内心坚毅,却不曾想转眼被撞成了碎片。
不知不觉间远方的父母越来越近,不久,来到他跟前。
“青儿,快走吧,别耽搁了”刘母出声道,而刘父挠了挠脑袋,突然上前,拥抱了一下刘长青,然后松开。
刘长青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父母,回应道:“嗯”
他再次转身离开了,没再回头。
一个人的路总是孤独和寂寞的,刘长青也不例外,有时他要矫正老先生地图上的错误,并从中选出正确的路来。再加上他身怀重金,又没有自保能力,更是时常保持着警戒,就更耗费心神了,所幸有圣贤语句陪伴,疲了,累了,说上那么几句,耗尽的力气似乎又重新生出了几分。
如此往复,已过了两个月了。这天刘长正走着,地图上画着此处便是一处酒家,可刘长青左旋右转,却空无一物。不免心中焦急,一连两周都没有看见落脚的地方。干粮已经快吃完了。周围近几十里在图中都是荒地,自己现在更看不见个山胗野味。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酒家也消失不见了。”刘长青安慰道。
这种事情,一个月来经历了许多,老先生的地图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总是如此吧。
略微感慨一下,刘长青便继续往前走,约莫一个时辰后,刘长青到了一处村庄,却是十分破败,大多数房子破破烂烂,更有不少直接倒塌了。
见此情景,刘长青不免警戒起来,沿途刘长青时常听说收成不好,有不少流民落草为寇,专干些打家劫舍的活,其中尤为偏爱进京赶考的书生,常常是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些人既无背景又无武力,往往不用担心有人来查找,官府更是无从知晓发生了什么。于是常常一刀剁了,暴尸荒野,落得个凄惨下场。
刘长青慢慢抬起脚,一步接一步的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有没有预设的陷阱,如此小心翼翼地过了两个时辰,才走出这村庄。
但尤为奇怪的是,这村庄似乎空无一人,在刘长青路过的这两个时辰中,没有任何人的声音,甚至于农村人家经常养的的鸡鸭等家禽的声音都没有,整个村庄像是被掏空了的尸体,寂静又残破,让刘长青感到诡异和不安。
走出村子的四个时辰后,刘长青终于遇到了一处标记点,远远看到了一个酒馆,上面迎风摇曳着一面旗帜,写着酒肆二字。
刘长青见状连忙走进去,大声喊道:“店家可还有客房?”
推开门,里面却只有零星几个人,全都回头盯着刘长青,然而目光却迟迟不肯离开。酒馆的后门不时传来剁骨头的声音,砰砰作响,那声音极具穿透力,让刘长青感到一阵心悸,不由地警惕起来。
等了一会儿,不见应答,刘长青又大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酒店后面剁骨头的声音停下来了,从酒馆后门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