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剑浅浅地啜了一口酒,那酒液在他的口中停留片刻,他才缓缓咽下。随后,他淡淡地说道:“我看呢,你最好还是赶快准备去替他们两位收尸吧!”他的语气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诸葛七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因为你们都低估了廖小山。”陈一剑说,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无论谁低估了自己的对手,都是个致命的错误,这种错谁都犯不得的,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严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他忽然转过头面对窗户,窗外的微风轻轻吹动着窗帘。陈一剑提高了声音说道:“孙堂主,你的意思如何?外面风冷,进来喝一杯酒暖和一下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邀请和关切。
窗外果然有人叹了口气道:“我的意思也跟五长老一样。”这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感慨,仿佛历经了沧桑。这个人说道:“因为我已经替他们收过尸了。”随着风开吹窗户,发出“嘎吱”的声响,一个魁伟高大的人轻巧地从窗外飘然而入。
他的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宛如一片轻盈的落叶。此人果然是暗景门的一个堂主,果然姓孙。竟是护镖的“七海镖局“总镖头孙有钱。
而主持这次劫镖计划的人,赫然竟是护镖的“七海镖局”总镖头孙有钱。陈一剑对此并不意外,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诸葛七雪却很惊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五长老,怎么会想到堂主就是他?”他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平静。
“因为只有孙总镖头才有机会把镖银从容掉包,其它人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的。”陈一剑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条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但是劫镖时他绝不能在场,所以他才赶来公开参加这种盛会,而且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主要是为了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就正如仇大鹏也绝不会错过的一样。”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诸葛七雪皱起眉头,努力消化着陈一剑的话,片刻之后,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一剑接着说道:“孙总镖头在镖局中的地位和权力,使得他能够轻易地安排一切。他熟知镖局的运作流程,了解每一个环节的漏洞,从而能够巧妙地实施劫镖计划,并且将自己置身事外。”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而这次拍卖会,正好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他大张旗鼓地参与其中,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身影,从而为自己制造了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据。”
而仇大鹏来参与这热闹的拍卖会,也让陈一剑有了刺杀仇大鹏的机会。
“但是这趟镖也不能就这样走失,当然一定要找回来,而且绝不能由孙总镖头自己去找回来。”陈一剑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屋内清晰地回响着。“这趟镖本由官府自己找回去当然再好也没有,等到官府发现镖银被掉包,那已经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已经有人替他们背黑祸。”他的眼神深邃而精明,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一剑又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看着杯中酒液泛起的涟漪,然后轻抿一口,接着说道:“这计划的确妙极,环环相扣,看似天衣无缝。唯一的遗憾是,替他们背黑锅的廖小山还活着,只要廖小山还活着,这个计划就有穿帮的可能。”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担忧。
孙有钱把诸葛七雪的酒杯拿过去,仰头连饮三杯。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急速而下,他放下酒杯,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孙有钱再吃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