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侥幸活下来,然后他不死,传给旁人害人?”
沈氏顿时不高兴了“十七读的书应该比我多,岂不闻‘杞人忧天,伯虑愁眠’?”
郑直不吭声了。
“你们的意思我懂了,容我再想想吧。”尉氏其实感情上也不愿意,她其实更想让郑妙顺嫁给读书人家。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次联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郑直行礼之后,退了出来,转身直接回他的院子了。在外边受了气,他自然只能让两位贴身奶娘委屈一下了。
“他这是给谁难堪呢?”沈氏愤愤不平的斜睨东院墙“白日宣淫就算了,不晓得你受不得这种动静?”
许锦瞪了眼对方“还不都是你。”
“我错了吗?”沈氏不以为然“你我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难道就因为几件针线活,七姐就能例外?徐府如今虽然颓势,可终究是国公爵位。况且那个徐光祚和太子素来亲善,将来未尝不是一场大富贵等着。你这个小叔子整日如同山西醋佬一般斤斤计较,能成什么大事?郑家交给他,不要讲开拓了,恐怕守成都不能做到。”讲完自感失言,起身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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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许锦不明所以。
“搬去我那啊。”沈氏愤愤不平的反问一句“难道你打算夜里数棋子?”许锦一愣,沈氏脸立刻红了“不是,我……我听她们胡讲的……”
许锦哭笑不得“我哪都不去,想来那边也不会太过份……”
恰在此时,隔壁传来了一声动人心魄的嘶吼,吓了二人一跳。
“气死我了。”沈氏怒不可遏,走到门廊下“梁妈妈……”
“算了,算了。”许锦扶着凑过来的鹿鸣和杜妈妈站了起来“我跟着你过去住几日便是,若不然让人以为我容不得人。”她也恼了,不管郑直是因为何事如此,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沈氏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又瞥了眼东院墙“他就是诚心让我难堪的。”从她来到如今都多久了,一定是在隔壁偷听她们,故意的。
入夜之后,恢复理智的郑直换了一身衣服后,翻墙头轻车熟路的来到西院。避开旁人,来到了正屋外。可是门上挂着锁,他只好原路返回,倒不是晓得许锦搬走了,而是误以为对方是去六婶那串门。这都几个月了,还四处溜达,太不小心了,鹿鸣咋不劝劝?
让郑直独自回西厢房睡,如今他已经不习惯了,索性直接去正房那凑合一夜。
“哪个真心实意的会这般待你?”书香一边给孙二娘抹药一边愤愤不平“书寓里的司使也断不会任他这般糟蹋。”
孙二娘闷哼一声,却道“达达今个儿不开心,往日你又不是没瞅见,哪次不是疼着我的,啥好东西都可着劲的往我这送。”
“我看他疼西屋那个都比你多。”书香越说越气“亏你还为他喝那些劳什子的汤药,瞅瞅,青一块紫一块,真下得去手……”
“好了。”孙二娘打断书香的话“不提这些了,过几日,真定那边的下人们就来了,切不可再如此,免得让达达为难。”
书香快气炸了,索性将伤药放到一旁“好好好,我是小人,娘自个涂吧。”起身走了出去。
孙二娘无可奈何,费力的坐了起来,正要去拿药瓶,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手。吓得她一边挣脱一边扭头,是郑直“达达咋回来了……不不,达达不清修了?咋也学我们娘们,听墙根?”
郑直扶着孙二娘躺好“俺来吧。”看着孙二娘满身伤痕,他也顿感歉意。可让他道歉,实在难以启齿。索性拿起药勺开始给对方涂抹起来,没话找话的问“你吃啥药了?”
“没……就是调身子的药,等娘子进了门,奴也想要个傍身。”孙二娘一副犯了错的模样“奴晓得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