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来,也不一定能成。只要熬过这五年,待皇后新立,他就有几十年的富贵。几十年后,就算出了不长眼的贼,与他何干?他就没听人讲过,朝廷因为谁筑山砍人头的。况且哪有那么多反贼啊,还不都是上边斗来斗去,互相挖坑,下边的人不过混口饭吃瞎起哄而已。
“只好如此了。”边璋见此,也不再劝“对了,俺在码头瞅见很多船从廉台堡往府城那边拉东西,难不成这就要动工了?”
“没法子。”郑直无可奈何“再晚估计上冻之前就没法开槽了,若是那样,这院子估计两三年都住不进去。”关于修缮廉台堡的事,他自然没有瞒着边璋,甚至这修缮图纸都是边璋推荐的工部行家。边璋虽然没有当官,可是这么多年在工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五军都督府都历事多次,对于这些衙署的运作异常熟悉。
之所以现在搬,是提前将院子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拾掇出来安置。如此到了老太君过来的时候,就可以省事很多。
“你打算投入多少人?东门号?”边璋是晓得郑直打算将八号银库修在廉台堡下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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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城外那百多套院子不过就是几百人的工还折腾了两个多月,俺打算找朱指挥和崔指挥借点人,大不了后边的在用可靠的人重新归置一遍。关键就是要快。”郑直无可奈何“俺听人讲这地库如何防潮,防虫,防水等等的缺一不可。实在烦不胜烦。”
“俺写信问问吧。”边璋无语,郑直这种白使唤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郑直自然也瞧出边璋窥破他的心思,奈何君子欺之以方,还是答应了,顿时大喜。
得知郑直请廖中官的侄子一起吃饭,边璋还是谢绝了陪席的邀请。倒不是心存芥蒂,实在是他还有一堆事要做。郑直也不勉强,送走边璋后就去了倒座房。
廖磊正和朱千户,庞文宣吆五喝六的行酒令,看到郑直来不免有些拘谨。
“来来来。”郑直故作老成的坐到了廖磊跟前,拉着他和庞文宣道“一起,一起。”
廖磊和庞文宣一听,大喜,赶忙跟着又闹腾起来。
朱千户瞅了眼郑直身旁没一会就摞起来的酒碗有些无语,轻咳一声,庞文宣瞅了眼对方,这手气立马差了很多。
送走醉醺醺的廖镗后,郑直瞅瞅天色,转身回院子里换了衣服。再出来后就让朱千户赶车,将他送到了太仆寺西街。下了车,直奔昨个儿朱千户踩好的点,翻了过去。然后又按照朱千户打听到的庞家内宅情况摸到了庞娘子的院外。
扒着墙头探身瞅了瞅,院子里两个下人在窃窃私语,屋内也不时有人影走动。郑直无可奈何,又怕让人瞧见,只好跳了下来。四下琢磨片刻,走到夹道角落,拿出火镰点着,然后飞快的跑回墙下。
不多时院处传来“走水”的呼声,果然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出去查看。郑直则顺势翻过院墙,几步来到廊下也不管里边是啥情况就闯了进去。
畿南夏日灼灼,庞娘子沐浴清爽之后,刚刚准备就寝,就听到了失了火的呼声。一面打发人去确认,一面坐了起来,准备去隔壁院子瞅瞅大嫂和孙儿。不想此时,满身酒气,色胆包天的郑解元就这么大大咧咧、莽莽撞撞、实实在在的闯了进来。
何处杜鹃啼不歇?艳红开尽如血。蝉鬓美人愁绝,百花芳草佳节。
“此法甚妙。”李锐一边讲一边再次仔细察看手中的样品“成品都是如此的?”
“只会比这更好。”昨夜在庞家杀了个七进七出的郑直此刻神清气爽,充满了自信。没办法,他在黄娘子身上没有得到的,在如今的庞娘子身上全都拿到了,甚至更多。于是一早翻墙头跑出来,就直接找到李锐,拿出五色花笺的样品讲了他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