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之后,他连如何否认都不会。
“住口。”唐氏也不管郑直讲的是真是假,向前一步,站到了郑直面前,虽然仰视对方,却依旧气势如虹“郑家好男儿,做就做了,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郑直感觉有些发懵,啥情况,听三伯母这意思,他坑三伯对方不反对?
“是不是男人?”唐氏看郑直这蔫了吧唧的模样,没来由的想到了郑安,伸出手指直接戳到了对方的胸口“从小就瞅着你不学好,还黄豆包……”
郑直突然记起啥,脸一红。他那时候才几岁,哪懂那么多。难怪三伯母一直瞧不上他,原来如此。
“给我一千两,这事就算过去了。”好在唐氏此刻还沉浸在她的筹划之中,并未意识到郑直的不妥“否则我天一亮就去老夫人那里告状。”
郑直深呼吸一口气“这事真的不是俺,俺不会出银子的。”不等唐氏发火,赶紧道“侄子听人讲,俺三嫂病了,六姐也快临盆了。想来三伯母也在为家里的事费神。不如三伯母找个信重之人,俺给他点活,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唐氏一听,脸色微红。不用讲,她的心思,对方已经明白了,顿时气焰就弱了几分“我家跟方家都闹翻了,那还有可靠的。”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就没有了意思。她此刻突然想要离开,想到刚刚的气势汹汹不免有些讪讪然。
郑直想了想“俺听人讲,三伯母是山东人,老家就没个亲戚了?”
唐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开门,深更半夜的关什么门?”
郑直无语,晓得讲了不该讲的话,却没有吭声,打开门,任凭唐氏走了出去。看来对方和娘家的仇怨很深。
书香送了唐氏回来,却凑到了郑直跟前,伸着鼻子闻了闻“呦,怎地还是茉莉花的味道。”
郑直笑笑“晓得,晓得,我最喜欢牡丹的香味,回头弄几本种在院里。”
有了这次教训,郑直第二日就哪都没去,准备应对三伯母的再次登门。可是直到下午传来三伯去藁城看郑佰的消息,也不见三伯母露面。郑直这才安心,赶紧按照原来的行程,赶去嘉靖会。
刚刚到嘉靖会和冯铎没讲两句,朱千户走进来禀报,崇恩庆送来消息,有人竟然登门,要阻止栢溏闸道观的施工。
“事呢,就是这么个事,定国公府已经将栢溏闸的那几顷地都卖给我了。也就是讲,你们现在是侵权,侵犯我的权利。”
刚走出后院,郑直就听到了一个欠抽的声音从工房里传了出来,不由皱皱眉头。
“这地俺们是从庞家买的,地契也在俺们这,怎么可能定国公府再转卖。”崇恩庆耐着性子道“俺看公子也是明白人,也解释了半晌了,为何非要如此纠缠?莫不是欺负俺们不认得定国公府大门往哪开?”
“呦呵!把份是吧?你他妈的不过一个小老百姓,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咋咋呼呼……”崇恩庆面前的贵公子一脸不屑。
“我给的。”郑直冷着脸,走了出来。
崇恩庆见郑直来了,赶忙起身行礼。既然正主站了出来,他当然主动让贤,向对方介绍道“江公子,这位就是俺们庆字号的真正东家,本科解元郑解元。”
“呵呵。”江公子指着郑直笑了起来“我就说你小子滑头。”
郑直坐到了主座,给了崇恩庆一个眼色,对方虽然懵,却懂,双方互相认识,行礼之后,走了出去“俺还寻思,你去哪了?原来是去京师抄俺后路来了。”
“别讲的这么难听,我又不晓得这工程是你的。”江侃打开折扇,坐到了郑直对面“早说啊,害得我这二十多天累成了狗。求爷爷告奶奶的绕了一大圈,花了一大把的银子,有这钱,干嘛不行,非要喂了狗。”
“说吧。”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