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毕竟他还有官身。
何鲤鱼、陈驴儿他们不是不想撇下对方,单独跑。而是不敢,他们怕跑了之后,反而给梁潮借口,杀人灭口。
就在他众人每日都在互相扯皮中度过,等待郑家报复时,郑家却怂了。啥都没有,啥事都没有,啥报复都没有。郑家似乎默认了他们那荒唐的借口,甚至还给何鲤鱼送银子,送仆人。何鲤鱼有本事啊。
就在他们以为风平浪静之时,何鲤鱼却莫名其妙的死了。这究竟是郑佰的报复还是郑家出手了?亦或者梁潮先下手为强?谁也不晓得。
跑,似乎成了剩余几人的共识。可咋跑?跑哪?又成了梁潮与陈家父子扯皮的焦点。这次梁潮倒是下了决心,弃职潜逃,反而是陈家父子犹豫了。很简单,远在没了何鲤鱼,他们丧失了到外边闯荡的信心。父子二人甚至做好了,坐以待毙,引颈就戮的准备。可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何鲤鱼的死,就是一次普通意外。
直到想要改邪归正的三人慢慢发现蛛丝马迹,有人在盯着梁潮,才最终下定决心跑。
偏偏这个节骨眼,郑佰的娘来了。这可是天赐良机,你媳妇长得这么好看,还祸害人,死了活该。于是父子二人就决定联合梁潮抢了三奶奶,两家一起出逃。然后路上再做了梁潮,梁娘子归陈驴儿,三奶奶给陈大郎。
为了这,他们白日在梁潮协助下,破坏了三奶奶的座车,将对方困在了廉台村。
“要不,把齐嫂子也带走?”陈大郎提议。眼下已经不是怕不怕梁潮杀人灭口了,就算梁潮不杀他们,郑家人也会通过那厮把他们揪出来。
只是少了梁潮,也就没了梁娘子,三奶奶不够父子二人分。陈大郎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人,他咋也舍不得那女人再伺候旁人,哪怕是陈驴儿。
陈驴儿自然晓得陈大郎的心思,叹了口气,却没有反对。齐嫂子人不错,日后会好好待她的。
父子二人按照预先的想法,带上趁手的家伙,搬着梯子从院里出来。将梯子放在了齐家二院的围墙外,一前一后爬了上去。
齐娘子久在霸州,如今家里又没有个男人,因此睡觉也就格外警醒。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声响动,似乎是放在屋门后充做告醒的砖头倒了。她立刻醒了,却没有立刻动,而是拿起了枕头旁的木棍。
不多时,又传来了动静,这次齐嫂子确认,确实是那几块砖头的动静。立刻捂住薛娘子的嘴,将对方推醒。
陈大郎用匕首正一点一点的错开门栓,突然屋里传来了杂乱的敲击声“抓贼啊抓贼啊……”是齐嫂子的声音,不由咒骂,加大力度。想着一会弄开门,定要好好教训这婆娘。
“快走,人不在这。”陈驴儿反应快,一听就晓得他们选错了屋。拉着陈大郎转身就要往前院跑,这院里可没有梯子。
陈大郎反应慢,没走两步,就被拽倒。赶紧爬起来,却跑向后院。他是相信陈驴儿的判断,却不肯半途而废,定要抢到三奶奶。
这院子交付的时候,都是框架,齐彦名就没有住过几日。因此二院也没有门,陈大郎直接冲进后院。四下瞅了瞅,后罩房内已经有房间亮了灯,还有惊叫声,显然有人发现了他。
陈大郎顾不得耽搁,抬脚直接踹门。却没有踹动,显然被里边顶住了。
“窗户开着。”陈驴儿无可奈何跟过来,见此赶紧提醒。
陈大郎一瞅,果然东次间吊搭开着,立刻咬住匕首,爬了上去,屋里又是一片尖叫声。
陈大郎脑子不行,可是动作敏捷,眨眼就翻进了屋。
“大郎?”立刻有人借着灯光认出了他“你敢……”
“三奶奶呢?”陈大郎不等对方讲完,就往对面房间冲。这几个婆子,婢女都是廉台堡周围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