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在看她,赶忙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错开眼。
二嫚儿如何瞧不出老光棍这是在挑拨离间,可她也晓得,小迷糊这样下去会吃亏的,正好借机调教一二。
几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眼瞅着到了饭点,却依旧不见十娘子和六太太的消息。二嫚儿瞧着不时望望月亮的老光棍没好气道“要走就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话没讲完,就被对方封住了嘴。
小迷糊偷眼瞅了瞅,红着脸想要走。她和二嫚儿虽然彼此晓得对方与老光棍的关系,可是也很避讳。此刻,一只手冒了出来,直接将她拽了上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上次在真定城外有替罪羊。今夜,都是月亮惹的祸。
第二日晌午,郑直才听郭帖讲,昨个儿下午六太太就打发人回来递话,讲沈禄最近身体不好,可能多住几日。因为院子是经过郑直改造的,用一道墙将垂花门和外书房与前院其他院子隔开。平日里二门有婆子守着,郭帖和朱千户轻易也不会进来,因此郭帖一直以为昨日郑直就没回来,拖到如今才禀报。
郑直这才松了口气,这事郭帖自然不会也不敢不向三太太报信,那么也就是讲昨夜……今夜要多看看孩子。他本打算去找边璋,这时李五十让人传话,刘三来了。郑直立刻让人将对方带来外书房。刘三被他派去专门盯着北镇抚司在名单上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没法子,东厂胡乱抓人,把郑直的很多仇家也抓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推迟了报仇计划。
话说这外书房他几乎一日都没有住过。好在郑直整日间神出鬼没,郭帖等人见怪不怪。再加上郑直喜欢走后门,目下还没有引起前院下人非议,否则后院早就闹腾起来了。不过年后他就要搬去隔壁的那处三进院子了,到时候只能从地道爬进后院了。
正胡思乱想,刘三走了进来“东家,那位放了。”
郑直一听,噌的站了起来,刘三指的‘那位’自然是原北镇抚司镇抚牟斌。因为青龙脱狱,他和其他北镇抚司官校全都被羁押在南镇抚司卫狱内。这也是郑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避免打草惊蛇“钱宁呢?”
“估计也快了。”刘三低声道“牟斌官大,所以先放了。”
“你立刻派人盯着南镇抚司。”郑直直接道“只要名单上的人都放出来,立刻告诉俺。”
正说着,郭帖在外边招呼了一声“禀老爷,郭舍人来了。”
郑直应了一声,起身带着刘三迎了出去。几日不见,郭勋虽然并无不妥,可是额头的‘川’字纹将他的近况揭露无疑“二郎,咋了?”互相行礼之后,请对方入外书房详谈,刘三则顺势离开。
“俺遇到坎了。”郭勋闷声闷气的接过郑直递过来的烟“有人要俺把孔方兄弟会的银子吐出来,若不然就跟焦东宁一个下场。”
郑直一愣“二郎的意思是东宁伯……”
“那些人不承认也不否认。”郭勋点上烟“娘的,俺确实从会票上挣了点钱,可是拢共也没多少,后边还被人家用废纸骗走了。如今到哪里找银子。”
郑直吐出一口烟气“这事是俺拖累了老兄了。”
“不不不。”郭勋赶忙道“俺当初也是自愿的,况且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先声夺人之后,他继续道“俺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五虎,那孔方兄弟会到底咋个章程。俺和老焦……进去后,根本插不上话,都是听钟大真人和钱百户的。拢共分给俺不到十万两银子,可是那些人张口闭口就找俺要几百万两,俺真的拿不出来。”
“俺占四成,分给你和东宁伯一人二成。也就是所有会票利润的两成,当初不是讲的明明白白吗?”郑直不确定的问“每月月底都要看账的,你们没看过?”
“啥?肏……不不不,不是,俺们真的没有看过。”郭勋不过是为后话铺垫,不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