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让自己留恋的东西,那他在哪里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花无缺跟着自梳男人们,还有随行的骡车队伍缓缓前行。一群服装和发饰都统一的男人,带着几匹驮着满满东西的骡子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也是相当惹眼,吸引了很多人驻足围观,却唯独没有花倾城。
“好看吗?”
于小天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眸光微垂,娇羞一笑。
“我们小天长得花容月貌,清逸俊秀,自然是戴什么都好看。”
花倾城捏了捏于小天的脸,唇角微扬。
“妻主,我刚才好像看到花无缺了。”
“花无缺?”
花倾城一想到前日来自己家里找茬的花富贵和花非花等人,脸色微微一沉。真是个麻烦的人!
“嗯,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因为那群人可都是自梳男。”
于小天清澈的黑亮明眸转了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自梳男?”
花倾城闻言微微讶异,这又是什么群体?这里还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就是自梳而起,头发全束挽髻,不嫁不育,不倚靠女人,自力更生的男人。据说他们在山里还建有自己的公叔屋,平时也都在山里生活,只偶尔出来采买生活用品,以及贩卖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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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花倾城微微点了点头,比起时下觉得自梳男怪异的人,她倒是觉得,倘若没有遇到真心相爱的人,自己清净过一生倒也没什么不好。
“走吧,小天。”
花倾城拉着于小天的手,继续前行,却被前方那群于小天口中的自梳男挡住了去路。此时他们正围在一家纸扎铺门口,原来是纸扎铺的掌柜和她的夫郎起了争执。确切地说是掌柜的夫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正对着她喋喋不休地打骂个不停。
“田实,你个怂货,做点小事也做不好。笨手笨脚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入目花倾城眼中的,是个穿金戴银的男子,年纪不大,只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容貌虽然清秀,但面相十分刻薄。此时的他正一边对着掌柜骂个不停,还一边用手指不停地戳着她的额头,时不时还会上手掐几把她的脸或身体。
而他口中的田实大概二十岁上下,是个一脸忠厚老实模样的女人,哪怕被夫郎打骂得快被拍进地缝了,也不敢回一句。
原来这个田实是入赘到岑宁家的,自觉矮人三分,平时对着自家夫郎唯命是从,那是指东不敢往西。像这样的谩骂,他大概也是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岑宁恼火地将田实一推,那纸扎铺的掌柜就突然朝一边摔去,刚好撞到于小天脚下。
“你没事吧?”
于小天睁着一双滴溜溜的漂亮眼睛,好奇地看了狼狈倒地的田实一眼。
“没,没事。”
见是个身着蓝衣、脚踩靛蓝祥云布鞋的俊俏少年,田实眸光微闪,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幽幽地瞟了于小天一眼,便转过身,踉跄着脚步回了纸扎铺。
“客官,这是您要的元宝蜡烛!”
田实把一大叠元宝蜡烛递给若白,收完钱后,就继续忙着扎纸人去了。
将买好的东西挂在一头骡子背上后,若白便招呼同伴回程。一群发型服饰一致的自梳男,连同七八头骡子,便浩浩荡荡地往七宝山的方向回去,刚好跟花倾城去马市是同一个方向。人群中,有一道目光几次落向花倾城。
“没事吧,小天。刚才那个人有没有冲撞到你?”
“没有,妻主,我很好。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去买马车早点回去吧,大哥他们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