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消息传的很快,村中央的百年老槐树底下,几个妇人,聚在一起闲话家常。
“我听说温老二家盖新房要找帮工。”一个大娘揽着孙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她们家也不知道有多少存款就敢盲目盖房,还招帮工,别到时候房子没盖起来,白给她家打工了。”
此话一出,一个挎篮子的妇人,名叫小张氏的,开始动摇,“你这么一说,我得考虑考虑了,本想着让我家那口子去呢,他最近没活,在家闲的皮疼。”
这时候,李红秀背着一捆柴从山上下来,停下来,卸下身后的柴火,在树下找了个石头墩坐下休息。
见几人在讨论温家盖房招工的事,忍不住插话道:“温家既然盖的起房子还怕给不起那点工钱吗,温家妹妹是个能干的,会医术懂药理,而且温家也是厚道人家,你看他们发现了野木耳,还知道带大家一起卖钱。”
刚才说话的妇人凑过去,悄声问:“那她家日工给多少钱啊。”
“这个我可说不来。”李红秀瞥了她一眼,说道。
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刘氏冷笑一声,“你和温家那小丫头走的近,你肯定替她说好话,人家都说温倾城心眼比温玉凤还多,别到时候被她算计了,一文钱都赚不着。”
李红秀听到这话,知道和他们话不投机,“唰”地一声站起身,背起柴火,转头说:“心眼多有什么不好,只要不是坏心眼就好,传出这种话的人才是孬种,跟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能在背后诋毁人。”
李红秀说完背起柴回家去,要不是自己男人不会盖房,他就让她男人去了。
温倾城家招工的事,温家老宅那边的也听说了,谁能想到叶秀英和温倾城一个女人家真的要盖起房子了。
之前知道他们申请下来宅基地,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三叔公同情她们一家,又是上一任里正,帮着从中说和,很容易就能申请下来。
本以为他们会把宅基地的房子修缮修缮,谁知道全都拆除了,要重新盖,只留了后院原本做油坊的几间房。
“大嫂,你说叶秀英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我昨儿个去打听了,他们还要盖二层的小楼呢。”
张素芬听赵春花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酸溜溜的。“二层小楼?那都是县城、府城里富户住的,她配吗。”
“大嫂,以前叶秀英一年到头地在外给人浆洗缝补,就算是全自己攒着,也攒不到这么多钱啊,更何况她赚了钱都交到娘手里,你说她哪来的钱?”
张素芬虽然嘴上说叶秀英藏私房,但她心里有数,以前日子合着过,叶秀英是赚多少上交多少。
老二在的时候替人抄书的钱也都给温家置办了家具,根本没什么存款。
“我最近听说件事,不知道真假,老赵家媳妇李红秀,托那个赔钱货给她亲戚治病,结果还真瞎猫碰了死耗子,被她治好了。给了那个赔钱货一大笔钱。”
“我也听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会给人看病。”张素芬也想不通,温倾城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藏挺深。
“你看叶秀英和那个赔钱货穿的,哪像个庄稼人,有钱盖房、有钱买绫罗,我看是发不小的横财。”
坐在一旁纳鞋底的温老太沉默了半晌,对于俩妯娌的嘀咕,听得也是一清二楚。
心中开始有些后悔了,干嘛要坦白老二不是亲生的事实,就算不是亲生,还有养育之恩,早知道老二家会发横财,就不该和叶秀英撕破脸。
“你说你们俩,这么多年一直不待见秀英,谁都没想到人家现在日子这么好过。”
温老太打心底里有些埋怨张素芬和赵春花,现在想想其实叶秀英挺好的,这么多年也孝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长辈也恭敬,都是被这俩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