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近来身体可好?夜间无事时尽量少做点针线活吧,以免损伤眼睛。" 温良关切地问道。
温老太却满脸不耐地回应道:"不做针线活还能怎样?我这个老太婆总得找点事情做呀!不劳作,只知埋头读书,不成废物了!"
温良明白温老太暗讽自己,也不辩解,只是心中伤心,难道谁生来就是秀才是举人吗,不都是从小寒窗苦读出来的,为什么小时候他再用功再努力都得不到她的一句肯定,难道在母亲心里,自己就是个废物吗?
张素芬在一旁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从墙角拿了笤帚扫起地来。温良见和温老太话也不投机,便起身要走。
在临行前,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温良仍然嘱咐母亲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温老大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过多表示,甚至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温良无奈地摇了摇头,独自一人默默地转身离去。
温良前脚刚走,三叔公就来了,两人正好错开。张素芬出来倒瓜子皮,看到三叔公来了,很是意外。
“三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张素芬因为三叔公一直帮着温倾城母女,所以连带着对三叔公一家也不愿搭理了。
“阿良呢?”
“老二刚走,看来你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他咋这么快就走了。”三叔公喃喃道。这时候温老太婆和温老大听到声也出来了。
三叔公满脸笑容地向温老太婆道贺:“恭喜你了,大嫂子!”
温老太婆听得此言,顿时感到一头雾水,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温良回来了?这有啥可喜之处?毕竟对于温老太来说,温良并非其亲生骨肉,有他无他并无太大区别。
况且,在她眼中,温良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看不上那酸相。
“老二也是命大,真没想到他还活着。”温老太婆淡淡地说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呵呵,咱不知道叶秀英是不是扫把星转世,这丈夫回来了,闺女又进去了。”
三叔公听着话,知道温老太婆是真不知道温良考中秀才的事,也不知道温倾城已经无罪释放了。
“大嫂,倾城已经无罪释放了!王家诬告倾城,如今已遭了报应,被打入大牢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屋内回荡不止。而此时此刻,正坐在屋子里的温玉凤和她的母亲将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温玉凤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而一旁的母亲同样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暗自咒骂道:“温倾城这个小贱人怎么这么好运,居然能从衙门那种地方囫囵着出来。”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涉及人命,却这么快就把温倾城那个臭丫头放出来了,还让王家陷入了困境。那温倾城她们岂不是一家团聚,又可以继续盖新房了!想到此处,温玉凤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起来。
温老太婆听了三叔公的话,撇了撇嘴道:“放出来好啊,这事也是给她个教训,她太胆大了,半路出家就以为自己懂医术了,到处忽悠人,迟早会惹出祸来。”
三叔公心里很清楚温老太婆刁钻刻薄,但今天毕竟是个喜庆的日子,所以并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于是说道:“那个……大嫂啊,既然阿良已经回家了,那我就先失陪了。今天可是个大喜事,我可得和阿良好好地喝上两盅。”说完,三叔公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温老大叫住三叔公,疑惑地问道:“三叔,你刚刚说三喜临门?阿良和倾城回来算是两件喜事,那还有一件喜事是什么呢?”
“哎呀!难道阿良没有告诉你们吗?他这次可是考中了秀才呢!我这个当叔叔的都感到脸上有光啊!”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