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婆和张素芬、赵春花一起回了家。温老大和温老三也出去看热闹了,两人都没在家。回到家的温老太婆一言不发地闷坐在床榻上。
在西屋分装玉颜膏的温玉凤听到他们回来,忙起身跑过去问,村里有什么事这么热闹。自从下药那件事后,温玉凤自觉丢人,已经很久不在村里晃悠了。她虽然不出去,但也很想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
“娘,三婶,你们回来了。外面谁家娶媳妇吗?这么热闹。”
张素芬撇了撇嘴,赵春花冷笑一声:“呵,娶媳妇?娶媳妇哪有这排场。你是没见,又是敲锣打鼓又是舞狮子放鞭炮的。”
张素芬冷笑道:“哼,显摆啥呀,穷人乍富。”
温玉凤见两人都是一脸不痛快的样子,忙问道:“娘,三婶,你们到底在说谁家啊。”
“谁家?你二婶儿家呗,今日他们制药坊开业,几乎半个村子都去观礼了,弄了个开业揭牌仪式,还让你三叔公宣读聘任名单,你二婶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妇竟成了账房先生了,你说可笑吗。”赵春花冷笑道。
温玉凤脸色很是难看,她原本想着自己的凤凰玉颜膏制药坊赶在温倾城前面开业,谁成想温倾城竟然大出血,请了锣鼓舞狮队,还整了一出开业仪式,让她在村里出尽了风头。
张素芬皱眉道:“你说他们那个制药坊,连院子都铺了地整个药坊焕然一新,投入了不少钱,又加上买那些驴皮,还请了那么多工人,她哪来那么多钱。”
赵春花道:“这还用问,肯定是温良当时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下的呗。”
张素芬咋舌道:“温良就算是考上了秀才老爷,当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婿,也不会这么豪吧,你没听三叔公在那念吗,我听到光温卓两口子,一个月就能赚六两银子呢!”
赵春花气愤地接话道:“我咋没听到啊,我只记得,就连阮家那两媳妇,都能拿二两银子。”
温玉凤越想越气,那么有钱,当初还跟着宋娇上门来要钱,让仇公子掏了10两银子给她。气鼓鼓地说:“他们真是的,就算是把钱给外人,都不知道孝敬孝敬奶奶。还要为了十两银子,联合起来上门找我们讨要。”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温老太婆紧锁着眉,她开始怀疑当年那个看相的人说他们温家飞出的金凤凰,难道不是玉凤,是温倾城那个赔钱货?玉凤从小聪明漂亮,名字里又有个凤字,全家人都把心血倾注在了她身上。
温倾城从小就是个哑巴,干瘪瘦小,不讨人喜欢,长大找了个傻子当赘婿,都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已经烂透了,谁成想,她竟然奇迹般的会说话了,盖起了豪华庭院,现在还开起了制药坊?
温老太婆有些后悔了,但是再后悔也没用,想想之前对温倾城没有过一丝好言语,对她非打即骂,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只给她吃剩饭,之前也曾试着和她娘俩缓和关系,但是她们不会原谅她。现在她们娘俩风头正盛,更是不会搭理她一个老婆子。倒是便宜了温卓他们一家跟着吃香喝辣,原本享受这种福气与风光的应该是她,一想到这,温老太婆就悔的肝肠寸断。
温玉凤心里也是堵得慌,这几日已经装好了将近八百盒玉颜膏了,往县城的铺子送过一次,也摆到货架上了,铺子的牌匾也做好了,只是下一步,什么时候开业,还有定做的凤凰牌胭脂、黛粉这些还没到货。仇公子这几日也没有露面。
仇公子曾说过,不让她去家里找他,他答应父亲,出来创一番自己的事业,他与王珩是朋友,如果不在家,他就在王珩包的套房里。王珩来清河县喜欢下榻在仙泽楼,并且在仙泽楼包下了一整年的套房。王珩不在的时候,仇公子就住在里面。
温玉凤打算抽空去趟县城的仙泽楼,看仇公子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不理她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