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我……也在等你……”
每每秦越川正欲沉沦安宁之时,总听得有窸窸窣窣声音在呼唤他,喊着他的名字……
“秦越川!秦越川!你醒醒!”
从一开始听到细若蚊蝇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起,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似乎还有湿湿热热的水意滑落。
那声音似是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求他睁眼,求他醒来。
她说她的母妃,她的父皇,她的兄弟……
强自睁开双眸,一如既往的疼痛令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听觉似乎也不甚清晰,只隐隐约约见得一个纤细身影伫立眼前。
那身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在茫茫的风雪中见过,
也在溶溶的月色中见过。
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声:“徐……弦月……”
徐弦月与他呼吸相闻,自是听到了。
她起先满目震惊,随即想到自己身着易容,且带着面具,不可能被人识破真容,便也强自镇定下来。
“秦越川,再坚持坚持。快了,就快了,稍后我就可以为你逼出毒血,此后你就一个月都不用受这种苦了。
你……你再坚持坚持……求你……”
话到最后已经接近哽咽,唯余祈求。
虚弱的声音自他的薄唇吐出:“好……”
即便此刻骨肉剧痛,秦越川艰难的抬起胳膊,以无力伸展的指节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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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坚持……你……莫哭。”
徐弦月狠狠抽泣一声,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不哭,我们一起坚持。”
此刻的秦越川宛如骨肉消弭,疼痛令他一个字音也难吐出。
只勉力冲她扯唇一笑。
疼痛的顶峰过后,徐弦月为他服下另一瓶药液。
再施以银针刺入肩背双臂穴位。
最后取出医用小刀,用烛火两面轮番灼烤,然后迅速划破秦越川双手手腕。
汩汩黑血顿时涌出,此时的秦越川如同一个娃娃,任君摆弄。他低垂着头,看不分明表情,徐弦月双手各擒着他的一只手,无法确认他是否清醒。
只得轻声低呼:“秦越川。”
许久,喃喃回应自男人低垂的面颊传来:
“……嗯。”
继续放血。
又过了半晌,徐弦月又试探着叫了一声:“秦越川?”
“……嗯。”
这次回应的比上次要快了一些。
“秦越川?”
“嗯。”
……
一喊一应,秦越川只觉得面前的人儿如同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总是叫个不停。
却也并不惹人厌烦。
“秦越川?”
略带中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大胆。”
徐弦月微微撇起小嘴腹诽:“看来是快清醒了。”
此时毒血已经放尽,流出的尽是鲜红,为他包扎了伤口。
静待他的清醒。
看来,他们又赌赢了。
浴桶中秦越川身体宛如刚刚被脱皮去骨,重新注塑。
极致的苦痛过后,竟是如此的轻松。
他缓睁双眸,鸦羽般长睫下的眼瞳一片清明。
“薛神医,你成功了。”
徐弦月真心冲他粲然一笑:“是我们成功了,王爷。”
秦越川强自压下心中异样,他总觉的朦胧不清中,那一声声的“秦越川”比当下这句“王爷”不知悦耳多少倍。
而且那呼唤,好像似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