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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单手托了一个相对较小的木盒,寻常妆奁一般大小,递给徐江清:“这是特意送给徐二老爷的,还请收下。”
有了徐广海的先前“开路”,徐江清精神松缓了不少,这么点盒子能装什么,也不犹豫,直接掀开盖子:骤然与一双圆鼔凸起,瞪大的双眼对视个正着!
徐江清没有防备,浑身血液直冲颅顶,也不等看清是何人的脸,“啊”得惊呼一声直接将那个盒子甩了出去,踉跄倒退几步直接一屁股蹲坐在地。
盒中之物骨碌碌的滚落,刺激得前厅徐府众人惊叫连连。
“是,是——”
徐江清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吴氏的头颅?
她的发髻散乱,面容青白,眼球凸起,伸长舌头,就这么直勾勾地与徐江清“对视”着。
脖颈切面血未流干,随着滚落的蜿蜒轨迹淋淋漓漓泼洒在地面之上。
青阳瞧也不瞧:“容王说了,这便是徐府之人心术不正的结果。
徐小姐乃是容王钦定王妃,甚至赐婚圣旨亦有,不过是因着种种事宜,未寻到合适时机公之于众。本想寿宴之上公布此事,却不曾想,徐府至今还想肖想容王妃的婚姻之事。
若徐府还妄图动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这便是下场!”
左一句容王,右一句容王妃,徐广海后脊发凉,浸湿一片,额头冷汗涔涔。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汗水:“此事,是我们徐府思虑不周,只是想替三房寻一门好亲事,纯属,纯属好心之举,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青阳道:“若我不曾记错,容王妃早已与徐府再无瓜葛,甚至徐老爷都搬出徐府僻宅另居了,何须需要徐府费心操持?
此事知会的也应该是容王妃的父亲,何需徐大人一介不相干的人知晓?
徐大人这莫不是狗拿耗子?”
自己堂堂一介重臣,竟然被说是狗,徐广海心中再是恼怒,也是敢怒不敢言:“微臣,知晓了,请容王息怒。”
“容王还说了,徐大人做好自己的职责所在即可,旁的还是莫要插手。
容王体谅徐府应是不想此事为外人知晓,所以先送了此物前来。旁的也不必担心,胳膊腿什么的后续也会分别悄悄送至徐府。
还望徐府众人莫要惊慌。”
徐老夫人简直要撅过去了,眼下只是强打精神,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听到“悄悄”?“胳膊”?”腿”?“分别”?“送到徐府”?
每一个词她都听得明白,怎么组合到一起却令她如此难以理解!?
意思是,未来的某天某时不定何角落,徐府都会突然出现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