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好就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旁侧一直看她们笑闹的秦越川开口道:“月月,我们该出宫了,宫门要落钥了。”
“奥对对对,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说罢拉着秦冷朝清灵殿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回身向他们摆手。
秦越川牵起徐弦月的手默默朝宫门走去。
一路上不言不语,徐弦月察觉有些不对劲。虽说他的性子对本就算冷淡,只是与她在一起时,展现的向来都是温和一面,今日怎么感觉……他好像又有点不开心了?
就像反设计吴氏那天一般。
徐弦月用手指挠了挠他紧握着自己的掌心,探头问道:“秦越川,你怎么了?”
秦越川抿了抿唇,放缓了步子,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颇为不自在的样子,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月月唤他‘阿冷’。”
徐弦月莫名:“我,灵儿一直这么唤他,我听的多了不自觉就……只是因为这个吗?”
好像是有点过于亲昵,所以秦越川吃味了吗?
徐弦月纳罕,秦越川何时这么孩子气?
秦越川对她的反应似是不满意:“可是月月唤我秦越川,你从来都没有如此唤过我……”
“唤‘秦越川’不好吗?”徐弦月还是不太明白,今日他是怎么了?
秦越川叹了一口气,停步,低头凝望着她,夜色下的墨黑瞳孔闪烁着黯淡的冷芒,声音略带低落道:“我也有乳名的,可是月月从来没有唤过。我曾经专门提起过,月月不允。如今,你这般唤秦冷‘阿冷’,我……”
徐弦月想了许久才忆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的神志不太清醒,秦越川重新介绍自己,说自己的乳名是“阿涉”,说她也可以这么唤他,不过好像被当时的自己拒绝了……
“就是因着这个吗?”
“……”秦越川说不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幼时,他恳求母妃多次不得的饴糖,母妃总说吃得多会坏了他的牙齿,转头秦灵若来寻他,母妃却取了好几块给她一般。
这种感觉,已是近十余年都不曾有过了,如今竟然在月月对秦冷的称呼上又复苏了起来。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罢了,无事。”他牵着她出了宫门,扶她上了马车,路上依旧是垂着眼眸,沉默不语。
徐弦月瞧不得他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低笑了一声,移身贴着他近了些,微微探着脖颈,轻声问道:“那,秦越川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他有些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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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川本来微微转向旁侧,听她如此说,回首与她目光相接。
他没说话,但是眼睛里在问为什么?
“因为初遇他的时候,他说,他是挖狗洞出来的。”徐弦月答的认真,满眼的细碎笑意。
秦越川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回答,眼瞳圆睁,长睫轻颤,似是想到了什么。
徐弦月又补了一句:“和某人,真的好像啊……”随后忍俊不禁得扭头想要回到方才的原位,却还未等起身被秦越川一把揽住腰肢,捞回怀里,直接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如此一来,徐弦月视角便高出他近半个头,秦越川揽着她的纤腰,微抬下颌仰望着她:“是因为我吗?月月是为我才对他分外不同吗?”
眼底暗芒尽褪,取而代之的满是华光溢彩。
“嗯。”
明明只是一个字,秦越川的心情却愉悦到了极点。好像,他得到那颗苦苦哀求的“饴糖”了。
从徐弦月的手里。
“我只当他是彼时的你。
大抵是,曾经的我亦是年幼,无力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