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月月……”
秦越川心痛如海浪,一潮更甚一潮。
明明是一个人的梦魇,心痛失控的却是两个人。
秦越川此时才意识到,或许徐弦月梦中所历,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难熬的多,竟是深刻到给她留下了如此苦痛的梦魇。
心中防线溃然绝堤。
眼眶如针扎一般,连绵细密的疼痛层层泛起。
他自诩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却不曾想,最大的伤害竟是来源于他。
“别哭了,月月,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他哑声,说不出是安抚还是祈求。
徐弦月仍是无知无觉。
秦越川再也撑不住,温热的唇贴着她的鬓发。
他合衣,挤身躺在榻沿,直接将她拢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背。
她唤一声,他便应一声。
“……秦越川……”
“我在的,月月。”
“……秦越川……”
“我在。”
……
夜色渐隐,
晓色初绽。
徐弦月醒来时只觉得头痛得很,眼睛也酸酸的。
她撑起身子,依稀记得最后的记忆是在马车上,然后便浑然不知了,竟是何时回了王府也不知晓。
偌大的房间只她一人。
今日还有仍然好些事情要做,她恹恹地唤了一声:“小蝉。”
小蝉应声而去,看见徐弦月惊呼一声:“呀,小姐你的眼睛怎么这样红,昨夜没有休息好嘛?”
徐弦月揉了揉额角,“好像是,昨夜做了许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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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不堪,疲累至极,梦到了娘亲,爹爹,甚至,他还梦到了那样的秦越川……
“奴婢帮您敷一下眼睛,今日小姐还要出去吗?”
“嗯,要的。一会我去同秦越川说一下。”
只是今日用罢早膳,徐弦月还是没有见到秦越川,心里觉得有些异常,平日他们都是会一起用的呀。
“秦越川今日怎么这样慢?”
她和王掌柜约好了,这便要出发了。
遂直接起身,去隔壁的院落寻他,刚跨出院门,便见得秦越川也正从他的院中出来,徐弦月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小跑着寻他而去:“秦越川,你今日起的太晚了,我都用罢早膳了,我今日和王掌柜约好了,我还得出去呢,这便要走了。”
秦越川眼底隐有颓意,看见朝他而来的徐弦月,还是一如往常的朝气蓬勃,唇畔还是忍不住扯出一抹淡笑:“嗯,我知道了,如今冬日,白日骤短,月月要早些回来。”
“我知道啦,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会回来和你一起用晚膳的。”
秦越川抬手,指腹抚了抚她微红的眼眶,怜惜道:“昨夜月月没有睡好。”
“想来是近日事务繁多,有些多梦惊悸,不过无碍,忙完这阵就好了。”她随口应道。
殊不知她正是这般“云淡风轻”的语气,令秦越川平缓一夜的心绪,险些再度难以维持平静。
徐弦月正要回身,鼻尖又敏锐的嗅到一股浓烈的熏香,不似往日他随身自有的清冽,今日的反而浓重许多。
好像上次在去往青州的途中,闻到过一次。
“唔,不是同你说过这种味道不太适合你的。会把你本身的味道遮盖住的。”
秦越川不自觉后退一步,强做镇定:“今日是青阳的准备的。”
“也没什么的。”
“那我先走了。”
“嗯。”
徐弦月转身,思忖着:青阳到底是男人,有些事不是那么周到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