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这才后知后觉:“唉?皇兄这是——”
徐弦月道:“以退为进。”
从秦行越提出南渊,她便明了秦行越的打算了。
这招她可太熟悉了,隐藏身份为薛神医时,她都不知在秦越川身上用过多少次了。
屡试不爽。
悄悄觑了眼秦越川,却不想秦越川不曾看戏,好似从一开始,便只一瞬不瞬瞧着她。
徐弦月的小表情自然尽收眼底。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月月似乎很骄傲?”
既然他发现了,徐弦月也不遮掩了,略有傲娇微昂下巴:“嗯,自然。”
秦越川只无奈叹息。
秦灵若不曾察觉这边的动向,仍然自顾自念叨:
“奥,原是如此!那秦虞灵现在是——”
夏雪杳道:“应该是不得赶在使臣进京前,尽快从三人中做出抉择。”
“真是奇怪,使臣进京同她有什么关系啊?”
秦灵若懵懵懂懂。
徐弦月,夏雪杳,与秦越川齐齐将视线汇集在秦灵若的身上,凝了她好半晌。
“你们,看我做何?”
众人齐叹:“唉……”
此时秦行越也自场上归来,淡笑道:“事情约莫已有定局,秦虞灵应是过不了多久就会从那三人之中选一个出来。”
夏雪杳还是纳罕:“我那庶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想攀高枝吗,那我便成全他,左右在他现在的职位也没有什么前途,做不做官有甚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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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杳杳终会嫁与他,待助她拿回她的东西,便同那等烂摊子划清界限。
“父皇会同意吗?”
“那就看秦虞灵的本事了,无非是再哭闹一回罢了。”
“……”
“今日也算没白来,对吧月月,杳杳?”
徐弦月与夏雪杳含笑应道:“嗯。”
“我们去那处玩,听说今年新栽种了几株新梅,我还不曾见过,我们一同去瞧瞧。”
说罢一手挽住一个朝梅园深处跑去。
秦冷只无声无息,当真如一个侍女一般紧随其后。
秦越川正欲开口,秦行越道:“让她们去玩吧。近日她们难得见一面。”
他也好久不曾见过杳杳真心笑过了。
两人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商讨着有关不久后南渊使臣进京事宜。
梅林深处,红白梅花,层层掩映,如烟似霞,如云似雪。
身处其中细细观赏,同站在阁楼上纵观全景截然不同。
“你们看,这株梅树真是好看,造型别致,花也繁盛,梅园总管有心了。”
秦灵若踮着脚尖,折了几束短梅枝,捏在手中稍作修整,插在在徐弦月的发髻上:“月月发髻鲜少簪花,这个很衬你呢,既清雅又好看。是吧杳杳?”
“是吗,那我也给你簪几枝。”
“我不要,今日穿的衣裙不相配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三人追逐玩闹,秦灵若忽的停下,凝滞不前,似在侧耳倾听。
夏雪杳气喘吁吁跑到她的身前:“灵儿,怎么了?”
“嘘,你们有没听到什么声响?”
“声响?”徐弦月静心细听,好像是有细微“簌簌”裂风声响。
容王府多习武之人,秦越川亦是每日习武练剑,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何人正在梅林练武。
细长兵刃划破凌冽寒风,长风撕裂声随着几人深入越发清晰可闻。
一抹红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