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厌倦了,抬脚在陵秋衣衫干净处抹了抹,坐回方才原处。
“说说吧,容王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卖了我什么消息?”
陵秋这才缓释一口气,用完好的胳膊挣扎起身:“属下,不曾透露任何消息,容王对属下施以酷刑,断了属下一臂,属下仍未吐露有关主子半个字。”
那人摸着手炉的五指有片刻凝滞,寂静了半晌,忽然起身,不可抑制得咳嗽起来,胸腔嘶鸣,似要呕出心肺。
身侧之人担忧上前,“主子……”
那人抬手,好容易止了咳喘,扭头问道:“惊动了容王府多少守卫?”
带回陵秋的侍卫略带自豪:“主子放心,我行事谨慎,未曾惊扰半个守卫。”
那人听后,怒极喝骂一声:
“蠢货!!”
“无声无息?你当是王府守卫都是死的吗?半个也未曾惊动,那便说明是先早有指令!”
“我早说过,若有异常,即刻撤离,这般大的反常你竟是浑然不觉?”
侍卫仓惶跪地:“主子恕罪,只是属下极是谨慎小心,确实未曾惊动任何人,应是不曾有人知晓属下来了此地。”
那人横扫了一眼陵秋:“待回府后自有你的好果子。”
自陵秋被带来此地已是有一盏茶时间,不长不短,那人抬脚,冷然念了一句:“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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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以防万一,他还是命身侧侍卫朝投掷了一个烟花信号。
但愿容王府的人还不曾追上。
蓦地寒风呼啸涌入,房门骤然被破。
秦越川面无表情提剑立于门口,银亮剑身上还沾粘着暗红血线,丝丝缕缕自剑尖滴落,脚边碌碌滚着几个头颅。
他的面庞沾染些许飞溅的血丝,伴着惨淡月色,竟有一丝诡异的妖冶之感。
秦越川睼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陵秋,挑唇语焉不详道:“陵秋,多谢相助,本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秦越川剑尖点地,阔步而入:“这便你是你的旧主?”
“藏头露尾,你早该弃暗投明的。”
陵秋怒不可遏,惶恐喝止:“住口!我不曾投靠于你!莫要挑拨离间”
“奥?”
秦越川笑了笑:“无碍,你不必惊慌。若无你舍身引诱,留下线索,本王又怎会追寻至此?”
“今日,本王必会‘保你无虞’。”
冷彻声线自狐裘兜帽下传来,只是似乎刻意变了声色:
“我等小小角色,竟也劳驾容王亲自前来追寻,实是受宠若惊。”
秦越川抬臂横剑,跃身上前 :
“尔等自是不配,不过你所图谋的人,却使得本王不得不亲自来此。”
“本王亦是想亲眼瞧瞧,何人不知死活,竟是敢觊觎本王的人。”
剑风凌厉,狠辣果决,招招直击要害,瞧着架势似乎必要取其性命。
只是,令他心惊的是,此人似乎对他的剑招熟悉异常,虽不曾反击,却好似总能预料他的下一步剑势指向何处。
速度之快,移形换影,精准闪避。
一来一往,仿佛二人——师出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