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今日朝会,大殿之上,没有旁的武将吗?”
旁的?
皇帝捋着下颚短须。
似乎确实如此,此事也并非定要秦越川不可。
秦川霁又接着道:“镇国公自从归来,一直赋闲,此事不若交由镇国公,亦是可行。”
贺薛怀听闻,跨前一步,躬身行礼:“臣愿为陛下分忧,亲去带兵剿匪。”
一唱一和,似乎也不需皇帝费心考量,事情就如此顺利解决了。
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既是有人应承,再好不过了,皇帝轻轻一挥手:“那便由镇国公前去,年前解决,速战速决。”
“陛下,臣无兵马,还请陛下拨派……”
“你不是有贺……”
皇帝本是脱口想问:“你手中不是还有贺家军吗?”
赫然忆起,自贺薛怀归京那日,便是将兵权尽数上缴,眼下手上确无一点兵马。
“罢了,朕自兵部拨派一些人手给你,快些了事。”
正中贺薛怀下怀,他不动声色道:“是,臣领命。”
事态发展并无不妥,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贺薛怀归京有一段时间了,似乎同哪位皇子都无甚交集,这次,大抵也只是普通被迫推出领命。
秦烈行一时半刻也寻不出纰漏。
只是,他的内心不知怎的,总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散了朝会,秦烈行有意无意落后几步,余光扫过着身后大步流星的贺薛怀。
待到贺薛怀同他仅有几步之距,状似无意偶然偏头:“镇国公,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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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薛怀眉目冰冷,不苟言笑:“肃王殿下,喜从何来?”
秦烈行露出一贯的和煦笑容,平易近人的说道:“此事父皇交由你,便是同镇国公府冰释缓和的第一步,往后,镇国公必会越来越得父皇信任。”
贺薛怀听了,只是轻轻点头,面上没有一丝欣喜,也不欲与秦烈行多言,口中只应道:“承蒙肃王吉言。”
秦烈行也不恼,继续试探问道:“不知,镇国公可清楚匪窝在何处?”
不等贺薛怀开口,秦川霁不知何时出现插嘴到:“大皇兄何时这般关心武将之事?”
秦烈行笑说:“你我同为父皇分忧,哪里区分什么文臣武将。”
秦川霁道:“此事我最清楚,匪窝何地,聚众多少自是我清楚,大皇兄身子不好,这等事便交由皇弟操持,不必大皇兄费心了。”
“我还有些详情需得同镇国公商议,这就不同大皇兄多言了。”
说罢,也不给秦烈行开口的机会,带着贺薛怀走远了。
秦烈行敛了温和笑容,瞬时冷了面色。
他本就面色苍白,无甚表情的样子更如死人一般灰败,仿若那生刻寒硬的石塑雕像,线条冷锐,傲然矗立,却毫无生气。
无声地盯着二人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
他虽是于诸位皇子之中排行为首,且是中宫所出,只是生来患有弱疾,若非生在皇家,顶级御医诊疗,天材地宝将养,怕是早已命陨。
因着天生短寿传闻,当今陛下子嗣繁多,好像素来默认被排除在帝位人选之中,似乎也没有哪个兄弟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连皇帝也时常叹息。
秦烈行也曾经迫不得已,自甘认命。
不过眼下,今非昔比了。
此事有利有弊,他反倒觉得凭着这层遮掩,某些事反倒不被人轻易察觉。
无论如何,皇陵那处,还是要派人紧盯着才安心。
这边秦川霁与贺薛怀出了宫城。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