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光面色听闻最后一句,面色端然,眉目凝肃,如同往日对待秦越川分派的任务一般,郑重点头应到:“我明白了,此事我与青虹定然全力配合王妃。”
“此事,暂且莫要传往北疆,秦越川那厢自有他的安排,恐也不便分心,而且,远水,也解不了近火。”
青光躬身应是。
徐弦月取过几份青磁笺,铺平展开,磨墨蘸笔,坐到了往日秦越川的座位上,淡声道:“那我们开始吧,一件一件,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
“其实王爷的较为频繁的安排,大约也是半年前开始。”
“半年前?大抵何时?”
“中秋宫宴之前吧,自那日王爷去营救徐家二……”
青风唯恐徐弦月介怀,悄悄觑了她一眼,观察她的面色,想到接下来要说的,心里不由得打了突。
怎料徐弦月眉目平和,毫无波澜,他只听她道:“无妨,你继续说,这不是重点,是我要求的事无巨细。”
青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语速极快,想尽快略过这茬:
“那日王爷本欲前去搭救徐二小姐,可不知为何突然临时变卦,半路折返,那日是青阳跟随,具说途中还送了一位姑娘回府……哪家姑娘青阳好似提过一嘴,但属下没放在心上记不得是谁,王妃也不用担心,肯定就是王爷突然大发善心不忍心姑娘喂了野狼这才……”
青光心里叫苦不迭。
就这一件事扯上两位姑娘,王妃听了要是与王爷有了什么感情嫌隙,那他真是万死难赎其罪,王爷回来怕是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腌了他的身子下酒喝呜呜呜。
“秦越川临时,变卦?”徐弦月不曾向青风多做解释,他口中的那位姑娘便是自己,只下意识脱口问道。
青光赶紧找补:“说来也不是坏事,自那日后,王爷似有决心同徐二小姐断绝往来,便是徐二小姐入府,曾也屡次遭拒。”
徐弦月恍然,猜测多半是从那日开始,秦越川便已是重来之人,避开浩劫始点,也促成了同她的初次正式相遇。
“继续。”
“而后便是中秋宴……”
徐弦月便是知晓,也不曾错漏分毫,落笔“沙沙”记录着。
“继续。”
“然后是……”
“嗯,接下来呢?”
“然后青州……”
……
……
一个述说,一个记录。
书房门口的映射的光辉,不知不觉由暖融化为寂冷,徐弦月点起烛火,仍不停歇。
“……等等。”
于万千冗杂事物中,徐弦月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你方才说,于皇陵外围,曾与秦越川发现疑似肃王身影?”
徐弦月将羊毫落于笔隔,回首翻看方才记录且铺展一旁的数张青磁,重复阅览,仔细确认过道:“可先前从不曾出现有关打压肃王的安排。”
青风不以为然:“确实不曾,肃王胎疾,众人皆知,自有传闻多半活不过及冠之龄,当下已是比御医所言,多活了些寿数,已是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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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暗中探查过,肃王手中几乎没有什么紧要势力。”
“且眼下已然亡故,着实也算不得什么。”
徐弦月蹙眉,也没多说什么,重新执笔,垂眼道:“继续。”
直到听到临近岁末安排,徐弦月心中异样的感觉越发浓烈。
“怎么南渊之事,亦有肃王插手?”
“倒也不算插手,仅是发现肃王同苏旌珏疑似交好,可彼时王爷全部注意都汇聚南渊,已经决定斩杀南渊四皇子。”
“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