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她的不安,轻轻摇头:“不曾,月月如何说,我便如何做,一切皆由月月做主。”
他将她的手握得愈紧。
“只是,月月日后莫要将舍弃王府挂在嘴边,我——承受不来。”
徐弦月的嘴角笑意漾得更甜,白玉般修长藕臂如藤蔓一般缠了上去,将他勾了下来,随之借力抬身。
像临别之日那般,闭上双眼将唇贴了上去。
细细的啄吻于他。
濡湿清甜溢于唇瓣,如清风掠谷,樱落碧潭。
秦越川明知眼下不可过分汲取,可心中浓烈的绮念一朝破涌,便如万千载雪崩于山巅,如何能轻易收回!
面前撩拨之人,不是旁人。
是他的妻。
是他的爱。
是他的全部。
他不可自抑抬掌,俯身捧着她的单薄脊背,随她一同阖目,于清寂夜中起伏沉溺。
窗外沥沥落起了今岁头一场雨,夜风裹挟着水气,酥冷潮湿,温度骤降。
本应清寒聚集的屋内,却是暖雾升腾,如一层流烟倾落在青松翠柏之上。
“月月……月月……”
“嗯,我……在的……”
……
徐弦月第二日,是被红竹唤醒的。
徐弦月朦胧掀睫,意识回笼之际,于昨夜的梦境略感羞赧。
扯过衾被遮住面上如霞红晕。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秦越川的思念竟然已至于斯了吗……
“王妃,可要起了,今日还应承了于小姐去曲水渡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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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甩了甩脑袋,抛却旖旎遐思,开口道:“嗯。”
徐弦月坐在镜前,梳理着身前垂落的发丝。
今日一约,不得不赴。
不过,她也不会令皇后那么容易得偿所愿。
好人家的姑娘,可不能平白便宜了秦烈行。
手上动作渐停,眸底温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寒霜。
收拾停当,徐弦月面无表情唤上了玄三,一同出了宫城。
约见的地点,先是去碧霄楼。
秦越川跟随徐弦月行至雅间门外。
徐弦月入门之际,秦越川下意识抬脚跟随,被她拦在门口:
“冥五,你在此候着。于小姐是女眷,若有需要,我会唤你。”
徐弦月入内的时候,于千玥已在内不知候了多久了。
于千玥座于临窗桌几处,今日的她一袭锦罗粉裙,裙摆如盛开的春日桃花,优美地舒展铺落于地。浓发堆烟般散在肩上,还有些许零落于胸前。左臂抬起,润白的手指捏着玲珑玉盏,俯望下方街道如织人流。
听闻声响,于千玥转头看来。
见是徐弦月进来,缓缓起身,笑语盈盈向徐弦月招呼道:“容王妃请坐。”
徐弦月亦是回以微笑:“原以为,我已是到的够早的,不成想于小姐竟是比我还要早。”
于千玥赧然地将鬓边发丝撩到耳后,缓声道:“是我心里急于见到容王妃,故此这般前来。”
徐弦月不解:“嗯?”
“不瞒容王妃,我此生别无旁的爱好,唯有琴曲,算是爱之成痴,那日宴上,容王妃所奏,旁人听不听得我不知晓,我心里清楚,那是初版《流殇引》,心里猜想,容王妃熟知此曲,特来相见……”
“若是容王妃不介意的话……”
她抱过自己携带的琴:“可愿相授”
徐弦月了然,原来如此。
“自然是可以,不过此处不是弹曲论谱的好去处,不若于小姐同我到别处,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