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秦烈行互视一眼,递换了眼色,谁也没有开口。
二人的眼神交流,徐弦月似乎全然不知,行过礼后,也不待皇后开口,软着嗓子急声开口:“皇后娘娘,出大事了!”
皇后只当不知,想要看看面前之人究竟会说出如何的花言巧语哄骗于她,端着声音,淡声问徐弦月:“慌什么,能出什么大事?”
徐弦月也不磨叽,直接道:“皇后娘娘,容王,容王回来了!”
皇后身子一顿,稍有错愕看向徐弦月。
秦烈行亦是落了手肘,正然看着殿上的女子。
徐弦月于二人反响只当瞧不见,继续道:“属下今日,从曲水回宫城的路上,遇见了容王!她还将属下唤到了巷子口,还说想要带属下离开宫城!”
“属下套出了他的落脚客栈,暂且将他稳在了那厢,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事,属下提出,会主动寻他,皇后娘娘,容王可是大威胁啊?属下甫一回到宫城就赶来此处汇报娘娘了。”
“这该如何是好?”
所说所言,倒是与方才装扮秦越川那个男子吻合得是一丝不差。
甚至于连细节都对的上,徐弦月的禀报,可以说是事无巨细,毫无隐瞒。
皇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曾跟他……?”
徐弦月面上浮现一丝困惑,似乎不太理解皇后为何会有此一问:“嗯?属下跟他?如何,是离开吗?属下的主子是您与祁王,属下的身家性命还捏在您的手中,为何要盘算跟容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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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莫不是还当属下是那个徐弦月?”
她又抬手张了张掌心:“您瞧,属下还扇了他两耳光,手都扇肿了,那容王多半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徐弦月,可如何舍得下这般狠手,对面还是容王。”
皇后不辨情绪哼了一声,“你胆子倒是大,容王也敢打。”
徐弦月不好意思的垂眸:“属下……演的略有投入,扮着容王妃的身份久了,情不自禁就……放肆了些……”
“但是,便是容王扮做旁人,即便是带着伪装,肿可是一时半刻消不下去的,您若是即刻带人前去,无论是什么面皮,一准能认得出。”
言罢,还略带自豪的用尾指勾了勾耳发,矫矫揉揉顺了顺胸前发丝,保证道:“至于属下,您大可放心,这么久了,属下扮得容王妃绝对以假乱真,可是流了不少眼泪呢,瞧容王那个反应,绝对是信了的。”
“属下觉得,错不了。”
皇后不自觉朝内殿看去,此刻那个假扮秦越川的男子,正隐于其中,字句听得分明。
皇后懂了:这两人竟是谁也不曾识破对方的伪装,阴差阳错闹了个大乌龙。
不过,由此倒也能证明,如今的“徐弦月”,应该还是“红羽”。
皇后身子松缓,舒了眉宇,戒心似乎减了不少。
徐弦月追问:“皇后娘娘预备如何?属下可要回到容王身侧去?”
皇后理了理袖摆,略作沉吟,看着样子也不打算澄清“误会”:“无需,本宫自有安排,若有需要你自会唤你。”
徐弦月听话道:“是。”
秦烈行此时开口:“今日是如何情况?为何那于千玥骤然变了态度?”
徐弦月略有为难,假做思索,片刻后,也摇了摇头:“虽说属下身为女子,却也深知,女子心素来都是海底针的,大抵真的是她的身子忽然不爽利吧。”
“入船之时不是还兴致勃勃同王爷弹曲论调?然后属下可是一句话也不曾插过,至于究竟如何……说句,冒犯的话,恐怕还得从王爷的身上找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