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县委办里有一个结识很久却很少来往,至少明面上很少来往的关系,突然向他透露出一个消息,有人在李书记那进谗言,说自己在全体大会上公然狂言李书记也拿他这个局长没办法。
而且还说的有鼻子有眼,李书记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结果通过其它消息来源一印证,果然有这么回事。
董红伟觉得这是滔天巨冤,自己哪来的胆子敢说这种话,打死自己也不敢说呀。
谁他MD乱造谣,让我逮到,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董红伟正想赶紧去县委找李书记解释清楚,突然意识到自己那天在全体大会说的话,好像是有点不妥。
“我被县委书记批评了就不是水利局局长了”这句话,似乎有点歧义,要说歪曲成“你该批评批评,我该当局长当局长”也有点道理。
关键是李书记一开始不信的,为什么又通过其它消息渠道了解,仍然还是这种说法?
说明不止一个人在误导李书记,想到这里,董红伟再也坐不住了,喊上司机就往县委去,车子吐着烟,跑的跟一只兔子似的。
看着董红伟的行踪,有人在走廊处吐了口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来到常委小院外,董红伟被常委办的工作人员拦住了,表达了想找李书记汇报工作的意愿后,工作人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董局长,不好意思,李书记这没有安排你汇报工作的事项,请回吧。”
看着往常见了自己恭恭敬敬的小年轻,现在却是如此的倨傲,董红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同样淡然却透着桀骜不驯的杨辰。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平和的时间太长了,忘了政治斗争是无处不在、永远不能松懈这条教训了,光注意跟个小年轻较劲了,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抓住机会啄了一口。
“我要找尚县长。”董红伟强忍怒火,再次说道。
“尚县长在前面的政府楼。”人家态度无可挑剔,就是眼神中的意味清楚地透着你已失势的意思。
“那我找范书记。”进不去就没有半点招数可想,董红伟只好再次说道。
“范书记不在,下乡了,董局长,别让我们为难,你就是进去,黄枫哥也会拦的。”对方放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他说的黄枫是李书记的秘书,就在李书记办公室外面的小办公室。
董红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以往招呼都不用打想进就能进的小院,现在却成了森严要地,往常自己还嘲笑过别的局长进不了常委院,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但董红伟肯定不会就此放弃,哪怕是垂死挣扎,也是挣扎一番才甘心,想到这里他赶紧驱车,赶往清远市,市水利局的刘局长跟李书记是同学,让他出面说和一下,看看能不能奏效。
不过刘局长这人不见兔子水撒鹰,不能空着手去,就当他刚吩咐司机回局里时,突然犹豫了起来。
是用局里小金库的钱,还是找工程队拿点,还是说用自己的钱?
想了再三,董红伟也没舍得动用自己的钱,在小金库的钱还是工程队的钱上,他想了又想,还是得决定小金库的钱来得方便。
用工程队的钱,一来时间上不一定来得及,二来万一以后有什么事了,不好处理。
让司机直接把车停在外面,然后让司机去里面喊出纳花香荣,这才是他真正的贴心人,贴心到经常在一张床上讨论工作,为此自己还托关系,把她老公调到了乡下,为的就是方便去她家讨论工作。
花香荣还简单收拾了一下,这男人,太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就喊自己去干那个,也不怕别人说,还让司机来喊。
等见了董红伟,刚要说两句,就被他脸上的神色所吓倒,不仅白中透青,还透着失落、狰狞和无力。
“跟我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