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意好多了吧?”见乔梁沉默,贾漫瑶轻倚门框,把门弄出了“吱”的一声响,她很想听到点什么响动,总比沉默要好,似乎这声响就是对她话语的回答。
她与乔梁之间已感觉不到应有的默契,他与别的女人的传言似乎总是不断,使她失去了温柔优雅,她的猜忌质疑令他烦感厌倦,两个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关系突然发生转变,眼前的生活陷入坍塌。
贾漫瑶做不到象哑巴一样对乔梁不闻不问,有些事她也知道不问比问好,可就是板不住。她要让他知道,她在乎。
“春生是被连累到的,错又不在她,我总得帮忙,”见贾漫瑶没有离开书房的意思,乔梁只好轻描淡写。
“说到底,你还是关心她,”贾漫瑶非想把一个看上去蛮漂亮的南瓜抠出汁水来。
“我们从青工队时就认识,都是瓦拉尔出来的,怎能见死不救。”乔梁那一向圆润的嗓音中有一丝粗哑。
“我们还是从幼儿园时就认识的呢,也没见你对我,对琳琳有多上心。”
乔梁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门前,把房门关上,他低声说“你小点声,别让琳琳听到,”他喝了一口咖啡滋润一下发紧的嗓子,“我怎么就对你们不上心了?净说歪话。”
“心里没鬼你紧张什么?”贾漫瑶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
“谁紧张了?你在这乱合计什么?”对于贾漫瑶的这种态度乔梁有些烦了。
“现在是不是瞅我特别不顺眼,一看见就烦?”贾漫瑶拿起乔梁的咖啡杯,也抿了一口。
“漫瑶,你别总疑神疑鬼的,你这样子让我感觉很累,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乔梁合上书,准备离开书房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
贾漫瑶却并不想这么快就收场,她几步冲上去拉住乔梁“你是不是觉得后悔了,不应该和我结婚?张春生现在事业做得那么好,是我省知名企业家,大慈善家,当初你娶了她就对了。”
乔梁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嗓音中沙哑的成份更多了,“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娶张春生?真是可笑,人家年轻那会儿根本就看不上我。”
这回轮到贾漫瑶笑了,“那现在呢?现在她能看上你了吧?”
“不可能的事,那年你也听到了,她发誓这辈子我都是她哥,那年当着我母亲和你的面她亲口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关这一幕乔梁记忆深刻。
“我就怕有一天你这个哥哥变成了情哥哥,可就不好收场了。”
“真是不可理喻,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象你想像的那样,你知道,有些感情不只局限于男女之情,我与春生之间不是那样的感情。”乔梁极力解释,想把与春生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关系说清楚。
“那你与曲微之间是那样的感情吧!”
“你怎么又提她,我与曲微是合作的同事关系。”
这次乔梁挣脱了贾漫瑶,离开了书房。
两人回到卧室,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隔阂显而易见。
这样的紧张关系令乔梁觉得异常疲惫,他是轻松惯了的人,不适应带着这样沉重的枷锁过日子,他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难以捉摸,明明他的人,心都在家里却硬说在外面。难道与别的女人就不能有一点交往了?况且他天生就是个有女人缘的人,骨子里又很柔性,风言风语不断,恐怕也只有自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乔梁翻了个身,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还是睡觉要紧,睡眠不好,明天就会更疲惫。
可是刚刚喝下的咖啡起了作用,他觉得头皮发麻,两眼惺松,却怎么也进入不到梦乡。
躺得累了,不如起来坐会儿,乔梁便又来到了书房,这回可以安静地看会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