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确实对娱乐圈不怎么关注。
但他记得周明祈。
那个满脸凶相,一身腱子肉,瞧着很强壮的,周明也的哥哥。
苏时酒将之前在豪庭小筑里,打算对准楼梯间录像,却被周明祈抓了个现行,追着质问的事又提了一遍。
龚信一拍脑门:“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瞧我这脑子。”
“你平时要负责的东西多且杂,记不清也很正常。”苏时酒说,“宋明宇还提到,他周六日会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怀疑就是这场拍卖会。”
龚信点头:“到时候见机行事……你也小心点。”
不论是新发现的毒品交易,还是苏时酒正在追查的强迫女性从事非法性`交易的事,面对的一群法外狂徒,因此会非常危险。
他们当然不会托大,一定会把这件事交给警察处理,但在前期寻找证据时,确实会以身涉险。
前两年还出过一起调查记者被追杀的事……
苏时酒莞尔一笑:“我知道。”
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这场拍卖会,如果连高家的入场券都需要周家特意送的话,苏家就更没有资格进入了。而且,当初苏家把苏时酒接回家,却从未带他参加过类似的宴会,更是帮了苏时酒一个大忙。
——没人认得他。
对面,龚信忍不住多看苏时酒两眼。
他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以你的条件,就算是去娱乐圈当明星都绰绰有余,怎么会想到干这一行?”
苏时酒一顿。
他想了想,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理想主义吧。”
龚信:“……”
龚信看着苏时酒,叹了口气。
他感慨道:“也是,这几年调查记者越来越不好混,小的事件没人看,大的事件有危险,有时候甚至拼了命去找到的真相,还不如哪个明星突然宣布谈恋爱的热度大……要不是心里有梦想,有信念,谁还会继续留在这一行啊?”
苏时酒安慰道:“没关系,最起码我们查到了真相,帮扶了弱者。”
龚信一愣,盯着苏时酒看。
好似苏时酒面上有什么东西。
苏时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长睫抬起:“怎么了?”
“没。”龚信说,“就是……感觉你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流量为王,金钱至上,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这样不改初心,坚持自我的信念感,是非常难得的。
只希望社会这个染缸大发慈悲,能让苏时酒被浸染的慢一些……
想到这些,龚信心情愈发沉重。
他突然有点想抽烟,但鉴于公共场所内禁烟,所以只能忍着,评价道:“时酒,你是个好孩子。”
苏时酒:“?”
啊?
怎么突然这么说?
苏时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你又想给我画什么饼?”
龚信:“……”
龚信哭笑不得,“什么画饼,我就是作为一个前辈,觉得你还不错罢了。”
苏时酒唇角勾了下,调侃道:“怎么?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我身上的美好品质?”
龚信哈哈大笑:“是是是,我的错。”
眼看时间不早,两人又聊几句,便起身离开咖啡厅。
由龚信开车,载着苏时酒去市区的一家小店吃猪脚饭。
这家店是老招牌,店面不大,但生意很好。
猪脚炖的软烂入味,入口即化,颗颗饱满的米粒被卤汁包裹着,搭配着送入嘴里,每一口都是极致的享受。
苏时酒眯起眼:“好吃。”
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