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把温馨的画装裱好后,把全家的合影挂在了主屋里,另一幅温馨画的田耕图则说好次日一早带温馨去城里书肆卖掉。
温馨很雀跃,总算可以偷的半日闲了,这两日她一有空闲就被李珏拉到书房练字,稍有懈怠还用小木枝打她手心,美其名曰为了她好,打完手心又把她一顿夸赞,她被夸的飘了,马上认真练字。温馨忆起那场景就不由郁闷,暗骂李珏阴险。
次日一早,李珏把装裱好的画卷起来放进竹篮里,提着篮子带着温馨去城里,好巧不巧,在村口坐牛车时,王莹莹和一个中年妇人也上了牛车,那妇人手里提了个筐,里面装满了竹笋。
“李珏,你也去城里呀?”王莹莹含羞带怯的问。
李珏一蹙眉:“最近不忙,带我娘子去城里玩。”
“哼,你娘子那么粗鄙,也不怕带出去丢了你的面儿,哪像我家莹莹,每次和我出门,别人都夸赞我女儿蕙质兰心。”和王莹莹一起的妇人嗤笑道。
“娘……”王莹莹喊了她娘一声,又娇羞的看向李珏。
“我又没说错,你每次跟娘去卖东西,哪次不是早早就卖完了,人家都夸我女儿又漂亮又能干。”
温馨无语了,她啥都没干都能拿来被人挤兑,上次原主被王二丫推入河里,是不是也有王莹莹的手笔?
“这位大婶,我长什么样关你啥事?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我家相公带我去城里玩,你们有意见?即便有,那也不重要,你又是我什么人,管得着吗?还是管好你女儿吧,我嫁人了,出门自有我相公担待,你女儿还没嫁人呢,老这么抛头露面不好吧?”
“你、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又算哪门子长辈?”
“珏哥儿,你可是秀才老爷,你娘子这么刁钻,你也不管管,可别在外面给你闯下大祸。”
“周大婶,我娘子说的没错啊,你也知道我是秀才老爷,我娘子方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又因何故挤兑我娘子?”
“李珏,我娘只是一时嘴快,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给你赔礼,反倒是李桃花得理不饶人。”王莹莹泫泫欲泣的说。
温馨听王莹莹这么说很生气:“你的意思被你骂了还不让回嘴了,我上次被王二丫推到河里,撞到了脑袋,大难不死,上次又见到了你和王二丫,她又来推我,当时我相公也在场,及时拉住了我,让我免受伤害,你哭几声就想抵消对我的伤害,是觉得我就该被你们欺负?”
牛车上的一个妇人好奇地问温馨:“王二丫又推你了?”
这妇人温馨见过一回,上次原主爹娘来闹时,她就在其中看热闹,还叫李奶奶表姑,应该是远房亲戚。
“嗯,就前两天,我和相公去田里作画,回来时遇到了王莹莹和王二丫。”
“王二丫做的事,你干嘛要扯上我,我又没有推你。”王莹莹抢着为自己辩解。
牛车上另一个妇人说:“王二丫不是最听你的话?没少欺负我们家秀秀,她还抢过我家秀秀的绢花,那是我去城里卖了鸡蛋给秀秀买的,村里都知道王二丫家是啥情况,我也没跟她计较,后来我又进城瞧见你了,秀秀那朵绢花却戴在你头上,难怪这么久了,我也没见王二丫戴过那朵绢花。”
“婶子,你看错了,城里卖的绢花也有许多一样的,那是我自己买的。”王莹莹红着眼眶说。
“所以说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恶人全让别人做了,你把自己摘的倒是干净。”刚才和温馨搭话的妇人不屑的说。
“你这个长舌妇,不要脸的,我家莹莹自己买的非得说是抢了你家秀秀的,我们家差买朵绢花的钱吗?”王莹莹的娘指着秀秀娘骂。
秀秀娘淡然的说:“那谁知道?兴许就喜欢抢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