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宣夫人笑了笑,“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若是可怜,我岂不是要……”
“封七月,抛开他对你的算计,你真的就觉得他罪无可恕吗?”宣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昔日的九皇子有多受宠爱或许你不知道,不过,一夜之间失去一切,这种遭遇不是所有人都能扛过来的,他能走到这一步很不错。”
封七月抿了抿唇,“那你还落井下石?”
“你猜错了。”南王夫人笑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称王称霸。”
封七月一个字也不信,“哦,你是想报复社会。”
宣夫人笑了出声,“真好啊,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好。”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诅咒!
“你敢把人留在这里我还怕收留不成?”封七月冷笑说完,转身便往回走,她是疯了才会和她出来!要摊牌屋子里不也可以?
真是的!
脑子被冻僵了!
等到了晚上又开始发冷发热,她就更加后悔了。
而始作俑者,却走了。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也是!
周琰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自个儿说错话羞辱了人,还是真的受宣夫人那些话的影响,封七月之前那恨不得把人当奴才奴役的劲头没了。
简直跟转了性似得。
薛海搬回来了,住进了宣夫人住过的那屋子,本来那屋子是为他准备的,不过被人抢先住了个新鲜,但真正的主人绝对不会介意,甚至还会因此而暗暗高兴。
封七月就是这么想的。
日子恢复了平静。
除了多了一个周琰之外,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转眼,便到了虎头成亲的日子了,封七月带着病去参加了婚礼,从宣夫人送的那一堆东西里头挑了两匹布当礼物,首饰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不实用,还不如给布,还能做衣裳,而带病参加婚礼的结果便是原本好了不少的病情又加重了。
便是过年也都是病歪歪的。
“小子,来,喝!”
封七月蜷缩在专门打造的宽背大椅上,咬着筷子看着面前看着徐真拉着周琰一个劲地在喝,跟那酒不要钱似的。
好吧,是不要钱。
可也不是白开水好不好?
就算是白开水这都喝了多少了?也没见他们去茅房,居然还能喝的下去。
桌子上的菜也没怎么动,亏她还精心设计了菜谱呢,可一个个的要么就是吃两口就跑回房间里头去了,要么就是把酒当饭来吃!
哼!
喝吧喝吧,喝醉了看谁理他们!
“你小子够黑的……”徐真醉的似乎不轻,有些平日里说不出来的话眼下都说出来了,说是掏心窝也不为过。
周琰脸也熏红了。
“来!继续喝!”
封七月瞅着徐真,寻思着这老小子不会是要醉死周琰,虽说他这年纪在这里也可以说是大人,可到底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子,这么喝法,小心酒精中毒!“没酒了!”为了不发生命案,她把酒坛子给抢了过来,“去睡觉!”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不醉不休!
看看阿海叔多好,喝两杯就回去休息了!
“丫头,今天是除夕!”徐真不高兴了,这一年过的多难她不知道?好不容易有机会轻松一下,她还来搅和!
封七月板着脸,“没酒了!”
“你抱着那……”
“我的!”封七月打断了他的话,“爷爷要来跟我抢吗?”
徐真有些抓狂,不过还真的不敢说跟她抢,“厨房里面还有……”
“给我!”封七月对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