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听他说完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叶阊来岭南是奉了陛下密旨前来办差的。”
“冲着南王府来的?!”窦章猛然坐起身来,哪怕没伤到筋骨可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还是让他痛的冒了冷汗。
他就知道那老妖婆不安分便没有好下场!
搞什么拍卖会?!
安安分分地不好吗?!
章西目光锐利了起来,如同一把利刀悬在了他的头上,“窦章,你若是不想让自己还有章家跟着南王府陪葬的话,最好什么也不要想!”
窦章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脸色也开始发白了。
“你若是安安分分什么也不做,我会想办法保全那丫头!”章西继续说道。
窦章握紧了拳头,“舅舅,你觉得皇帝会放过她吗?!”
“我会尽力而为。”
“不……”
“那你想如何?要去陪着她一起死?!”章西怒喝道,“太皇太后殚精竭虑的将你抚养成。人就是让你去为了一个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丢了性命?!”
窦章低吼“舅舅——”
“叶阊已经盯上你了!”章西继续道,“你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落到他眼里便是私通南王府!他一贯心狠手辣,若是……”
“我不能看着她死!”
“你若是去了,她死的更快!”章西喝道。
“舅舅!”
“章儿。”章西看着眼睛都红了的外甥,语气到底软了下来,“她虽然被南王夫人推出来,可到底也没做过什么大事,你信舅舅,舅舅一定可以……”
“你们打算怎么做?”窦章打断了他的话。
章西不打算说。
“舅舅若是不说,那我也可以自己去查!哪怕……”
“你疯了吗?!”
“我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她的,哪怕保护不了,也不能坐视不管!反正我这条命也是她捡回来的,就当是……”
“你——”
“舅舅,你跟我说过章家的男人都该顶天立地,如今,便要我看着她死而不管吗?”窦章低喝道。
章西怒不可遏,可更无可奈何,“周琰!”
窦章脸猛然变色。
……
虽说这几年封七月的身子好了不少,不过每年入秋之后也还是感觉有些不得劲的,如今每个月还得来那么一次生死折磨,更是难受了,不过也没当初那般严重,该做什么也还是能做的,就是容易累,恨不得劲罢了。
而在入冬之后,更是不愿意动了。
她想这两年在海上之所以没事,除了有意志力这心理因素撑着之外,便是没什么机会活动,只要不碰上大风浪或者海贼,便不需要怎么走动,船就那么大,还那么多人,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走动?可这上岸了就不一样了。
她不乐意出来,可把及笄礼的前前后后都不知道过了多少遍的宣夫人终于肯歇口气了,可却还是不放过她,拉着她出来逛街了,说要好好享受一下女孩子购物的乐趣。
就跟前世没逛过街似得。
封七月不乐意动弹,可也还是抵不过她的念功,这女人最近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这手镯怎么样?”
封七月懒懒地坐着,对那一只只的镯子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些日子忙着拍卖会的事情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好看的镯子还有恒记仓库里头的好?见过了好的,哪里还看得上这些次品?
“挺好看的。”
“是啊,夫人……”旁边的铺子老板赶紧讨好地说道,什么话好听捡什么话来说,恨不得把脑子里的那点儿存货都给掏空了,就是为了哄这位贵人开心,哪怕不卖着镯子白送了,估计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