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动了动嘴唇,有些颤抖地叫出对方名字。
小姑娘眨眨眼,脸上写满疑惑,好像是确定叫的是自己,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姐姐叫错人家名字啦,我是李三妹啊...”
李三妹怯生生地说着,然后起身,“姐姐都出汗了,我去打一盆水过来...”
她自言自语就要走,李幼白极快的伸出手去,一把将李三妹拉住了,在对方疑惑且懵懂的视线里,李幼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还能再看见你,真好...”
李幼白张着嘴,声音有点哽咽,过去那么多年,回想起过去点滴的时候,梦醒时分,总会幻想现如今的一切只是某个熟睡的梦。
时间还在,她没有经历,大家都还安好...
李三妹俏脸红扑扑的,她咬了咬下唇,随后也轻轻把李幼白抱住,“姐姐会忘了我吗?”
千言万语到头来汇聚成了一句,李幼白摇摇头,十分坚定的说,“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她说罢,整片天地的色彩消失不见,崩坏,化作无数碎片坠入深渊之中,感受着怀里逐渐冷却的温度直到空无一物,李幼白有些失神的跌坐下来。
看着平静的湖水,眼前不断飘零下来的花,她抬头,才发现原来在小岛上的人竟是自己,此时此刻,她明白了这把剑的真正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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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遗忘,就能选择无求,了无牵挂就能真正心如止水身若浮云,李幼白蜷缩着抱紧自己,在这片茫茫天地之中唯剩她一人。
纵使过往伤她千遍,她也不愿忘掉那些陪她一路走来的人...
云天收秋色,枯叶晚来冬,皇商落下帷幕,最后一场雨送走秋末迎来初冬,寒风开始略微变得刺骨,阳光也不再似秋日时那般温暖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百姓还是赚不到钱在街上到处晃悠,人影绰绰,但要比皇商竞选前好上一些。
苏老爷子到底还是选择把种植秘方透露给合作的商户了,由李幼白亲自操刀带头教学下药田实操传授,雇了不少工人。
每到冬日,生意不比前三季好,工荒,特别是中州城这种不南不北较为折中的地方,下不下雪全看上天意思,如此,烧香拜佛的人就更多了。
能不能吃饱暂且放下,先到白马寺上炷香祈求一下神佛再说!
“这些名叫酒精,可做消毒之用,制作方法不是秘密你们多做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上工前下工后让工人都清洗一下,染病定要吱声,要记得戴上面罩...”
“晓得晓得,我会让人多多注意的。”
北风在房外呼呼吹着,树影晃动摇摆不堪,一间点有暖炉的议事厅里断断续续有人声传出,李幼白坐在主位上一面对旁边两侧的药商大户说着话,反复叮嘱一些值得注意的东西。
以前,不是没有人试图培育依赖菌类生长的药物,多有人因此感染病故,尸体还必须焚烧才能入土。
有些地方风俗不同,认为烧尸不吉利,如此牵扯出诸多纠纷,民与商斗结果不言而喻,家破人亡的惨剧屡屡发生。
现在李幼白经手这些,她是不希望有人因自己而死,索性把安全措施先做到位。
在会议厅中交代完事情后各自出门,李幼白跟着两个商贾前往药田细看,路上有人细问说:“李公子,您这新式的培药法子能否用机关术?”
商人逐利,讲究降本增效,舍弃质量极好的人工培育而选择机器重复化的机关栽培,当有人这么问的时候,李幼白就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了。
这个时候,她就没必要替工人们说话了,毕竟她不是老板,也不是雇主,她的说话对象是个赤裸裸追求利益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