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气的眉毛倒竖,拿起面前酒碗就朝儿子砸了过去:“蠢货!你以为那四个费尽心机就是为了给你做嫁衣吗?”
如果我今天把人指给你,从咱家出去,他们就能撺掇村里人来要人!”
“你也知道陈涛他儿子是个傻子!老子不比你清楚?小时候发烧烧坏的脑子,你觉得他能懂怎么让女人怀孕吗?别说给他一个月,就是给他一年,他也播不了种……”
“之前他家买来那新媳妇儿不就是被自己家人卖了,抬过来又发现未来男人是个傻子,老公公还总想着打她主意,村里的汉子也在她嫁过来当天趁着婚闹明里暗地里对她毛手毛脚,彻底没了希望,这才上吊自尽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没人挑破罢了,但人陈家花了钱的,这新媳妇儿没洞房就死了,那天闹那么过分可不都自觉理亏。
只有陈家儿子占了这个第一,村里人才能闭嘴!”
“你轮第二个,以后他们想要儿子还得靠着我这个村长,怎么也得给我们张家几分面子……到时候你让那丫头怀孕,他们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等孩子出生!”
陆安今脸色阴沉,盯着客厅里渐渐消散的虚影,咬牙切齿骂出了声:“畜牲!这整个村子里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这些人都应该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我们此刻旁观都如此难以接受……无法想象吴悠和江月当年深陷泥潭,内心该有多绝望……唉~”清风掩下眸中哀伤,重重叹了一声。
白南抬起脚步朝着后院走去,“因此,古人云: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远离青纱帐。”
“前两个我懂,这青纱帐是什么?”有人开口问道。
“玉米地,荒废的烂尾楼,人迹罕至的偏僻小巷,还有就是像这种被群山环绕的密林山村。”白南语气冷然,边说边观察着周围环境。
说是后院,其实房子挨着房子而建,这村子里根本没有院墙,众人朝后走了没几步,首先映入视野的是一排简陋的猪圈,里面两头家猪膘肥体壮。
目光朝四周看去,在离猪圈不远处,有两间挨着的小木屋,周围楼与楼的环绕,很好的遮蔽了这里,若不是他们有意寻找,这两间房子还真是极不容易被注意到。
等吴悠再次恢复意识时,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睁着眼睛呆愣,半晌,她才发觉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实木床上。
屋里没开灯,她偏头打量了一下,房间异常的小,除了一张床似乎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
墙上镶嵌了一扇非常小的窗户,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缝照射进来。
外面似乎已经日落西山,屋里光线非常昏暗,床边凳子上坐着一道身影,轮廓若隐若现。
吴悠没带眼镜根本看不清,想抬起手揉揉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还是手脚发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这种完全不能动弹的情况让她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昏睡过去之前的记忆瞬间回笼,吴悠语气越发急切:
“我朋友小月呢?你们把她带到哪去了!”
“你们是不是想要钱?我包里有三千现金,不够的话你把手机给我,我可以给转账!
只要你放我们离开,我保证出去后,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告诉别人。”
“走不了……”低沉的男声,似惋惜又似感叹。
吴悠强忍着内心的害怕,提高了几分音量:“走不了……为什么!”
“悠悠……你别怪我!现在只有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才能暂时保护你……”
“你是……张聪越!”吴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在认出面前坐着的人是自己男朋友的这一刻,再也忍耐不住,宛如水库决堤般顺着眼角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