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打眼一看,山坳200步内皆是焦土,中心四十几步又安然无恙,像个怪圈,奇哉怪哉。
中间一匹异常高大白马,甄逸一眼认出此乃马中王者,不知在舔舐地下什么东西,肉乎乎的。
马王时不时抬头左右环顾,周围零星几匹惊马来回踱步,更远处还有不少马尸,场面有些诡异。
甄逸心跳加速,此地像是受了天罚,又像是被什么护住了中心,那些马才得以存活。
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惊疑,他只想看清楚,那个马王在舔什么,是否与那白光有关,太好奇了。
拔出腰间佩剑,一步步靠近,平地前行,居然登出天子阶梯的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靠近十步左右时,心中更是惊恐,长剑掉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双腿不停蹬地后退,慌忙抓起手中佩剑,这才定了定心神。
“这这这,莫不是精怪化形?”
白马抬头看着甄逸,那目光极具人性。几息过后白马踱步离开
在强烈的好奇驱使下,靠近仔细看了个清楚。
居然是个刚出生不久的襁褓幼儿,光溜溜身无寸缕,趴在草地里,尚未睁眼,正在熟睡。
甄逸稳了稳心神,慢慢靠近。
旁边有个黑色木匣,用手中佩剑捅了捅。幼儿身上还有个牌子,用剑鞘挑起,端看此牌,非金非木,似玉非玉。
上有刻字,甄逸不认识这是什么字体,但还是能分辨出是什么字。
正面刻字“李悠”反面刻字“长生”想来这应该是身份铭牌。
奇珍古玩,甄逸也算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材质。
雕工如此精美细致,此牌主人想来定是非富即贵。
转眼细看这黑金木匣,惊出一身冷汗。
大汉五行属火,以黑红为贵,开国皇帝刘氏高祖以龙为皇室图腾,莫不是有贵人在此遇难?
不敢多看,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已顾不得什么祥瑞珍宝。
刚走几步,雷光一闪,轰隆一声,吓得甄逸身体一抖。
豪光乍显,雷鸣滚滚不断,百步皆是焦土,且白马王护从,还有那古怪黑金木匣。此子定然不凡。
在这皇权天授根深蒂固的古代,都隐隐暗示,一个甄逸不敢想的答案
“命定之人”
咽了咽口水,越想越觉得是了。
奇人降生,必天生异象,古之圣贤皆如此。
现今朝纲败坏,天子卖官鬻爵,只知享乐。刚刚过去第二轮党锢还在眼前,端是杀的人头滚滚。
但大汉近400年的威势,又让甄逸不敢多想。
看着熟睡中的襁褓男婴,咬了咬牙,又握了握手中长剑,
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定主意,天授男婴,多个麒麟儿也是极好的,越想眸光越发精亮,想好就不再犹豫。
此处就一个出口,这孩子跟黑金木匣是不能让人知道,这场面就算不懂堪舆之术的人都能看明白。
片刻有了定计。
到中山无极,商队缓行还需2日路程,横竖不远了,快马急行辰时出发7点-9点戌时便可到达。
福安三代都在甄家,虽然可信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到自家老爷出来,福安躬身行礼。
“福安可有异样?”
“回老爷的话,并无。”
使了个眼色,福安心领神会,打了个口哨唤回二人。
“这恒山郡比邻羌胡鲜卑,群山环绕恐有匪寇劫掠。福安让商队起行,这云已散,当是不会下雨。算算日子夫人即将临盆,吾即刻启程回无极,尔等缓行跟上。”
福安垂头看地,恭敬称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