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世事难料,你且记住你的承诺便可。”
“师父…”
蔡邕摆手打断:“好了,你们的路,你们自己走。”
卫仲道的事好像已经被师徒二人无视了。
“你可知,你写的《少年说》已经上达御案?”
甄悠老脸一红:“徒儿并不知晓。”
蔡邕神色恭敬:“陛下看后龙颜大悦,当场就要赏赐与你,但被中常侍张让给劝了下来。你这近日就在府上,静待圣旨吧。”
一声叹气:“你我师徒二人名声太盛,你可能面临诸多世家联手打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是,师父且放宽心,徒儿知晓。”
蔡邕确实是个好师父,怕自己年轻气盛被打压就自暴自弃,这是在提醒自己。
“师父,可认识曹操曹孟德此人?”
蔡邕捋须:“此人早年与我有半分师生之情。”
甄悠颔首:“如此人来访,还请师傅遣人通传一声,我想与此人见个面。”
“哦?”
蔡邕有些疑惑,但也点点头没再过问。师徒二人聊了许久,见蔡邕有些乏了,便行礼告退。
入夜,甄悠坐在书案前,抽出手中铁剑,眼露寒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他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白天的事越想越气,不知死活的东西。
虽然一切算是各取所需,但小蔡蔡可不是能用利益交换的,敢用如此卑劣手段,这口气甄悠咽不下去。
如果今天让伏德得逞,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
锵的一声,铁剑归鞘,伏德必须死,眼中全是杀机。
后世看过那么多密室杀人,若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看着陶罐里的硝石,淡淡一笑,立马有了主意,就用你了。
子时,俗话中的三更半夜。
一切准备就绪,身穿夜行衣,手抚长剑,擦了又擦,借着浅淡月色,剑身反射阵阵寒光。
天黑风高杀人夜,月隐星稀夺命时。
起身戴上面巾,推窗,一步跃出,消失在黑夜中。
到了公主府外,仔细观察了一炷香,有暗哨两队,游哨 2 队,间隔半盏茶时间,明哨 4 队,来回巡逻,间隔一盏茶时间,其中只有几十息时间能潜入。
算好时间,一个闪身进了公主府,躲过游哨视线,游走在阴影里,顺利进入后院。
接下来难的就是如何找到伏德,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按规制伏德要搬出去自立府邸,但不知出于何原因,驸马伏丸及其子嗣都未搬出去。
转悠半天,公主府太大了,寻寻觅觅半天都没找到伏德踪迹,眼看天色不早,甄悠都准备择日再来。
一漆黑小院阁楼内传来,中气不足呻吟声,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眉头一皱,闪身到暗处上了房顶,轻轻揭开瓦片,借着微弱月光,见一屁股被打的开花的男子,正有气无力瘫软在榻上哀嚎。
想来刚才是疼醒了,嘴里还喃喃细语,咒骂不停,此人正是伏德没错。
甄悠心中疑惑不解,伏德不是长公主刘华的长子吗?
就算因今天的事受罚,对比他的身份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何故被这般对待,百思不解。
伏德的地位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事情有变。
哼,敢对小蔡蔡下手,就有取死之道。
不管了,不弄死他念头不通达,也咽不下这口气,这大半夜岂不是白忙乎了。
找好位置,翻手取出冰块,半指粗细的匕首夹在两块冰块中间,匕首垂直,手柄刚好被卡住,手柄处撒上点盐,保证此处冰块优先融化。